一邊走著,一邊好奇的詢問:“道長,你是不是從太虛山來的仙人?聽說那邊有很多神仙,道行高深,法力高強。”
“呵呵。”張閑淡然一笑,有心給自己杜撰一個新身份,隨口就說道:“對的,我就是從太虛山來的,不過太虛山受了朝廷的敕封,沾染了世俗名利,已經不是清修之地了,所以就來了這里。”
“是這樣啊,你真是太虛山的仙人!”一聽這話,幾個村人皆是驚愕。
一人又連忙說道:“道長,你會法術么?能不能讓咱們見識一下法術!”
普通人好奇方仙,就是好奇方仙的法術。
“我當然會法術,不過……”
張閑一口應下,他現在胡扯的功夫也是隨心所欲,想松就松,想圓就圓,語氣一轉說道:“不過……你們肉眼凡胎,不識鬼神,看不見法術,并且法術不能亂使,否則就不靈了。”
“啊,這樣啊……”幾人皆是失望,還有些質疑,這年輕道長該不會是糊弄他們吧,那些江湖術士都這樣的說辭。
“呵呵。”張閑沒有多言,只是笑而不語,故意玩了一手真真假假。
他用江湖術士的套路讓人生疑,等會兒他出手展現一下本事,立馬鎮住這些人,而此事流傳出去,即便是有心人聽說了,也只以為是江湖套路,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就算知道是真了,也分不清他的底細。
當然,他還有另一個用意,他要在這一帶落腳,身上的銀子不能坐吃山空,辟谷丹和洗髓丹的藥材都不便宜,再加上他的食量大,還要經常吃藥膳調理,這花費可不是小數,他還得拿些本事出來站穩腳,想法子多賺些錢。
不一會兒的功夫,來到了鎮上,這一帶是山區,濕氣很重,又是遠離了中州的邊界,民風與中州百姓有些詫異,小鎮的房屋都是木樓,也很古樸古風。
這小鎮很小,就一條青石鋪地的街道,兩邊都是木樓,才三四十戶人,其實就是一個小村莊,因為道路崎嶇,去城里不方便,方圓二十里的村民,平常都在這里趕集,也就形成了這小鎮。
鎮上很安靜,大家都去看仙娘婆做法燒道觀了,張閑詢問道:“老鄉,不知這道觀如何荒廢了,這一帶還有別的道觀么?”
村人說道:“我們這一帶都是仙娘婆,沒有道士,道士都是從太虛山那邊來的,那道觀是幾年前,有一位太虛山的道長云游到此,建了這道觀,住了有兩三年吧,聽說又去別處云游了,道觀也就荒廢了。”
談話間,穿過了小鎮,道觀在小鎮側面的山腰上,也是一座木樓,不過四面有圍墻,這是結合了中州的屋宅樣式。
道觀這會兒正是熱鬧,方圓幾里的村人都來這里湊熱鬧了,道觀的圍墻里,堆了很多柴草,道觀前搭了一張作案,一個仙娘婆正在作法。
這仙娘婆的年齡還不算老,約莫四五十歲,穿著一件破舊的衣服,但陰氣很重,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陽剛不振,精氣神偏向陰幽,面容顯得很蒼老,這是仙娘婆的典型特征。
仙娘婆正在低聲念著什么,面目表情抽搐,眼睛渾濁,兩手顫抖的舉起,手上戴著鐵環,鐵環掛著一把短刀,鐵環上還套著很多小環,手顫抖的時候,鐵環碰撞,發出一陣陣聲響,這個就是仙娘婆的師刀。
張閑也頗為好奇的看著這一幕,對巫術大感興趣。
他能看出,這仙娘婆的師刀確實是一把法器,類似于鎮神法劍一樣的金屬法器,長期戴在仙娘婆的身上,沾染了血氣道行,蛻變成法器。
不過這師刀的法力很微弱,并且很陰幽,屬于陰鬼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