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閑不肯答應,秦子韻悶悶不樂的翹起小嘴,卻只得作罷。
她當然也看出來了,揭穿了這小混賬的身份,似乎就對她有了防備,而這段時間的相處,她也發現了,這小混賬的心智根本不像一個普通少年,她這樣主動媚惑,只會適得其反,看來不能太急了,還得跟這小混賬慢慢玩。
“罷了,公子這么不情愿,我不為難公子就是了。”
秦子韻說著,陰神離開張閑身上,就坐在旁邊,跟張閑保持距離,也收起了媚態,突然就像便了一個人似的,剛才還是一個嫵媚妖嬈的妖物,轉眼就變成了清絕無塵的仙人。
“呃……”
張閑見狀,不由得愣了一下,心想,女人都善變,但小韻這妖物,變得也太快了,他都有點不適應。
“公子你怎么了,人家本來就是這樣的,只是因為仰慕公子,才傾心親近,否則公子以為我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妖物。”
秦子韻清冷的語氣,心里卻是壞笑,她看出來了,原來這小混賬是吃這一套的,難怪跟著師姐當了徒弟。
“我可沒以為你是水性楊花的妖物。”張閑趕緊否認了,心里不由得無奈,他是真的摸不準這妖物的性子,似乎跟小韻認識以來,他就一直被牽著走。
“哼!”秦子韻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白了一眼張閑,說道:“公子不是在太虛上的古城郡么,怎么來了這洛山郡?”
提起這事兒,張閑也是嘆氣,說道:“我原本想去太虛山求仙問道,卻發現太虛山已經成了一片世俗之地,本想在古城落腳,大隱于市,潛心修行,卻又發現古城郡有一伙邪人,只得爬山涉水,來到了這更偏遠的洛山郡。”
秦子韻撇了撇嘴,這小混賬竟敢說她是邪人,她問道:“公子你怎知他們是邪人?”
張閑說道:“這伙人草菅人命,殺人練尸,修習尸術,這當然是邪人。”
秦子韻聞言,有些不高興了,質問道:“練尸和修習尸術,這就算邪人么?那公子你下蠱假藥,殺人越貨,還修習六神恐咒,這等違背人道的法術,算不算是邪人呢?”
“呃……”張閑無語,他做的這些事兒,全都被小韻知道了,他說道:“術無正邪之分,人心才有正邪,靈符道是咎由自取,而六神恐咒乃源于古巫,巫有大巫與小巫之分,猶如正宗仙家與旁門左道之別,不可一概而論。”
秦子韻又質問道:“既然術無正邪,那么修習尸術有什么錯?”
“……”張閑無語,這怎么還跟他辯論起了正邪道理,他說道:“修習尸術也什么錯的,人體的很多玄妙,都必須從尸術中獲取,但重點不是術,而是草菅人命,為了練尸就殺人,這就是邪道。”
“額……”聽了這話,倒是讓秦子韻有些意外,這小混賬年紀輕輕的,心智認知真不像一個少年,居然認同尸術,不知讓師姐知道了,會不會把這小混賬關進了鎮邪塔。
不過轉念一想,她突然覺得,似乎這小混賬更適合跟她做徒弟,更何況也是她先看上這小混賬的,師姐后來出現,這不就是師姐搶了她的徒弟么。
思緒至此,秦子韻心里就不平衡了,師姐居然搶了她的人。
秦子韻心思一動,說道:“公子你看見他們殺人了么,怎么斷定他們就是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