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他準時醒來,開始了有規律的一天修練。
踏入了抱丹初期,氣血煥然一新,打破后天桎梏,他的修為大進一步,力氣穩穩的超過了十鈞,但力氣太大,具體有多強也不好估量了。
他的道法,也有了本質的升華,精神念頭更加結實了,隱約有一種力量感。
這種精神念頭的力量感,非常玄妙,以前的精神念頭是無形無質的,感覺不出什么,而現在的念頭,就像一只緊握的拳頭,清晰的感覺到握緊的力量。
接下來的幾天,他每天都是一樣的規律作息,日復一日,持之以恒,鞏固境界,修為也飛速的進步。
轉眼就是幾天過去了,一切平靜,也沒有巫人來找他。
這一天,小鎮又趕集了,張閑晨練完,吃了一鍋羊肉燜飯,靜坐消食,然后練了一會兒太極玄功,見山下趕集的人們熱鬧起來,他也去趕集了。
背上背簍,拿著幡仗,還得繼續行醫,順便找那個棺材匠,準備打一副棺材。
來這里也有些時日了,他對這一帶的情況也略微知曉,大家平時都不怎么求醫,一般小毛病就自己找草藥,若是自己的草藥不管用,就找巫人求藥拜神。
例如盛員外,兒子得了腸癰,吃了草藥不見效,就找仙娘婆求藥拜神。
也就是說,這一帶根本沒有大夫,巫和醫是混為一起的,與方醫相同,都是帶點玄乎的,不過一般人的道行粗淺,幾乎都以迷信為主,例如陳仙娘,治好了就是鬼神靈驗,治不好就是鬼怪作祟,治死了就是鬼怪索命。
他也算是方醫,不過他是仙派,大家都習慣了巫派,所以來了這么久,也沒人來求醫,并且因為陳仙娘的事兒,他對他很恭敬,卻是敬而遠之。
他下了山,來到鎮上,一路吆喝“太虛仙人,秘傳丹方,治邪病,除妖鬼。”認識他的村人都對他行禮問好,不認識的也閑聊打聽他是誰。
他一路走過,也仔細的聽著村人們的談話,最近農忙收小麥,大家談的都是這些事兒,以及前幾天太虛山方向的打雷。
然而穿過熱鬧的人群,路過盛員外家的雜貨鋪時,鋪子里很是熱鬧,幾乎成了一個小酒館,好多人聚在這里,今年的收成不錯,大家都高興,打一二兩小酒,這酒一吃上,話也就多了。
張閑聽到有人請吃酒,正在打聽這一帶有沒有什么玄怪之事,大家都說起了他的事兒,道觀點不燃、起死回生、以及陳仙娘等等,越說越玄乎。
但他發現,這打聽他的人,居然有后天上層的道行,隨行幾人也皆是厲害的練家子,看他們的裝飾和舉止,不像是一般的江湖人,更像是道派弟子。
并且他注意到,這些人的袖口上,皆有一朵刺繡的蓮花。
“莫非是蓮花教?他們打聽我作甚?”
他心里立刻警惕了,小韻告訴過他,不要招惹蓮花教,但蓮花教的人怎么在打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