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壇主怎會中邪死了?是誰在暗中作妖?而且是在我的地頭上作妖?”
張閑心思轉得飛快,他還計劃著表面跟蓮花教虛與委蛇,暗地里找遠點的地方動手,但劉壇主卻死在了這里。
他來白家鎮已經住了這么久,鎮上的村人都知道他,對方要動手,不可能不打聽情況,必然也知道他,卻偏偏在這里動手,這豈不是擺明了嫁禍給他么?
而就算蓮花教主看出了這是嫁禍,也必然會對他有猜疑。
但這暗中之人是誰?莫非是太虛派?
太虛派的名頭,他已經聽聞很久了,蓮花教在這一帶也折騰了這么久了,卻不見太虛派出來現個身,果然像傳聞中一樣,連皇帝敕封都找不到人。
應該不是太虛,太虛派沒必要嫁禍他,難道是巫教?
他跟巫教結了梁子,不過小韻出面了,以小韻的陽神之威,巫教既然妥協了,也沒必要這樣明顯的針對他。
“仙長,你在想什么呢?”見張閑的神情變化,孟江琳不由得詢問。
張閑沒有多言,只是說道:“我們保持距離,切勿走在一起,你只裝作是普通工匠家的人,懂了么?”
“嗯嗯。”孟江琳點了點頭,雖然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見到仙長的神情,顯然是出事兒了。
張閑一步踏出,加快了腳步,與孟江琳分開了,快步走向鎮里。
鎮里的氣氛有些壓抑,村人們都在低聲談論,原本這蓮花教來了,要傳道**收弟子,大家還想著拜蓮花太子,也想踏上仙道,卻不料出了這事兒。
這會兒,大家見張閑來了,連忙行禮問好,一位村人說道:“道長,你可來了,快去看看吧,蓮花教的劉壇主死了。”
“嗯?”張閑故作不知,手指印決,也給大家行禮,詢問道:“老鄉,這是發生什么事兒?劉壇主不是給大家**么,怎么就死了?”
村人們很是小心,壓低了聲音,生怕招罪了鬼神似的:“道長你還不知道啊,就是吃過午飯后,大家閑著沒事,都來看蓮花教搭棚子,劉壇主見我們來了,就給我們**,但就在這時……”
話到這里,村人們都是一臉的害怕:“劉壇主突然一聲大叫,好像見鬼了似乎,然后比劃了幾下,額頭上的蓮花閃了一下光,玄乎得很,但再然后,劉壇主就倒下死了,七孔流血,還全是黑血,死不瞑目,其余幾個弟子,也全部倒地死了。”
“全部事了,七孔流黑血,這么邪乎?”張閑心里也是一驚,暗中之人的道行非同一般啊。
七孔流血,表示頭顱大腦損傷,血液來自顱腔,從眼鼻嘴耳流出,但一般法術是無形無質的,不會造成實質的大腦損傷,除非練神返虛,念頭有了一絲實質之感。
并且,劉壇主的眉心蓮花印閃過一道光,應該是用了蓮花神位的法力,在劇烈的對抗之中,直接震傷了大腦。
這暗中之人,至少是練神返虛,或者抱丹境以上,并且出手果斷,一個不留。
他心里警惕了,快步上前,好多村人圍在這里,方掌墨等人也都在,夾雜在村人之間,像普通人看熱鬧似的。
“各位老鄉,請讓一下。”張閑大聲吆喝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