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教了孟江琳太極拳。
他的太極拳,嚴格來說,應該稱為太極玄功,因為早已超出了拳術的范圍,融合了劍術、法術、身法、內功心法、活死人境等等,融會貫通,性命雙修。
至于孟江琳能學會幾層,就看她自己的悟性了。
快到傍晚的時候,他帶著孟江琳回去了,靠近白家鎮的范圍,走路回道觀,天色已經傍晚,大家都收工了,正在喝水歇涼,等著吃完飯。
張閑讓孟江琳把背筐的草藥帶過去,明天熬藥茶,他回了道觀。
武云瑤這會兒在屋檐下,依著木樓的臺階,看著夕陽西下,心意入靜,已經換下了金甲,身著一襲素衣袈裟,背后的一雙劍袋從不離身,旁邊擺著一壇酒,一陣清風掠過,拂動衣帶青絲,依然是那樣的氣宇傲然,威儀神武,但寧靜之中,一個人喝著酒,卻透著幾分清冷和孤寂。
張閑看著武云瑤的模樣,已經知道了是未婚妻縉云清瑤,他心緒又是一陣復雜。
見張閑回來了,武云瑤也沒多問他去干嘛了,只是抬手一拋,張閑連忙接住,是一條金錠。
他趕緊回過神來,問道:“云瑤居士,你這是為何?”
武云瑤提起酒壇,喝了一口,喜歡這沁人心脾的甜潤,說道:“玄天子,你釀的酒很好,喝了你的酒,不得給錢么?”
“呵呵呵。”張閑連忙一陣樂呵的笑,掩蓋心緒的復雜,說道:“幾壇酒水而已,云瑤居士若是喜歡,我明兒就多釀幾壇,這一錠金子,云瑤居士既然給出手了,我便收下,但今后切勿再給錢了。”
“嗯?”看著張閑樂呵笑的模樣,武云瑤卻是質疑了一聲,眼眸一凝,仔細的看著張閑,似乎要把張閑看透似的。
“云瑤居士,怎么這樣看著我?莫不是我臉上有什么。”
張閑趕緊擦了擦臉,故作疑惑的樣子,心里卻是反應了過來,暗道不好,他樂呵笑的時候,跟以前在國公府裝瘋賣傻一樣,武云瑤一定見過他的畫像,雖然他現在的形象變化很大,但難免被看出幾分神似。
“沒什么,只是看你剛才笑的樣子,想起了一位故人。”
武云瑤收起了目光,心想卻是一聲苦笑,她那個傻子未婚夫,明面上是失蹤了,但暗地里,應該是被她皇姑暗害了。
其實張閑失蹤后,大家都認為是被暗害了,為了這事兒,太子以追查此事的名義,強行介入文國公府的內務,縉云繡和三皇子這邊也只得出手,文國公府發生了很多爭斗,至今都還沒收場。
“哎……塵埃已落定,何必再自擾。”
武云瑤嘆了嘆氣,隨即展顏一笑,拿起酒壇喝酒,自有一番看破紅塵的逍遙灑脫,懶得再想這些世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