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這里,他心思不由得一動,武云瑤是皇族之人,還得了縉云拓的真傳,很可能知曉一些內幕。
他故作好奇的語氣,試探詢問:“張青陽如此厲害,也應該是陽仙高手,為何去世得那么早,而且張青陽的后人,也英年早逝,孫子還是個傻子?莫非是遭了什么天譴?”
“……”武云瑤沉默了,此事牽扯到太多的事兒了。
見武云瑤不說話,張閑心里知道,一定不是表面這么簡單,他不動神色,繼續追問:“云瑤居士,怎么不說話了?莫非有什么難言之隱?”
“哎……”武云瑤嘆了嘆氣,這其中的隱秘,她不方面告訴玄天子,只是說道:“張青陽盜取天機太多,確實是遭了天譴。”
“嗯?遭了天譴?”張閑愣了一下,還真有遭天譴這一說?他說道:“云瑤居士,此話怎講,天譴一說不過是民間傳言,我輩仙道之人,修的是法術玄通,何來天譴?”
武云瑤說道:“仙道修行,以法術玄通為主,但張青陽的奇門道術,乃是修行冥冥之中的天命運程。”
“天命運程,這……”張閑一愣,心里卻是恍然大悟,陰陽易理,正是講述的天命運程,他現在學的天工派傳承,也是關于這些奇門之術。
武云瑤說道:“傳聞乾帝入魔后,張青陽以秘術,斬斷了大乾王朝的氣運,又為廣帝改命,位居九五,登基稱帝,這乃是逆天之術,奪天地之造化,卻折損了自身氣運。”
“方仙五術,山、醫、命、相、卜,命理運程,面相氣數,卜卦問天,這些都屬于奇門道術,自古以來,但凡修習這些的人,幾乎都有什么好下場,所以傳承也很少。”
張閑不由得錯愕,縉云氏的帝王命格,居然是他爺爺所為,難道真是逆天改命遭了天譴?
他又想到了天工派,天工派也會這些,但天工派的下場也不好,莫非真有這么邪乎?
見張閑的神情,武云瑤似乎看出了張閑的心思,說道:“玄天子,你也懂得此術,切記謹慎,此術洞悉命理運程,既遭人妒,也遭天妒。”
聽到這里,張閑心里警惕,可是仔細一想,他覺得這不是什么邪乎,此術洞悉命理運程,看一眼就知道對方的底細,并且預測命數,知道得太多了,當然就會遭人忌憚,越是厲害的人物,越不能容忍這樣的存在。
至于遭天妒,這就不切實了,道書曰: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在天道面前,沒有任何嫉妒可言,而易經所言,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易理是以剛健自立,沒有遭天譴這一說。
不過折損自身氣運,這一定是另有原因,或許是秘術的反噬。
更何況以他所知,他爺爺是與魏溫斗法,重傷難愈,大限已至,而他父親表面是病逝,其實是被繡夫人下毒,這是人為,不是天譴。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父親也是道行高深,還精通方醫,通曉陰陽生死之術,一般的毒藥肯定無效,這幕后必有內幕,
并且他投胎轉世,母親的腹中已是死胎,必然也是有原因。
他順著武云瑤的話風,說道:“張青陽遭了天譴,連累子孫后人,那張耳年紀輕輕,英年病逝,但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
“……”武云瑤不知如何作答,她是知道此事的內幕,但此事牽扯的太多,她如何能對外人說起,只得說道:“傳聞是不治之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