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觀主則是與兩位師兄弟也對視了一眼,心想,果真道行不淺,莫非是練神返虛的高手?
“如此也好,明暗相應,劉侍郎,林都尉,我們這就出發吧。”
朱觀主吆喝了一聲,劉侍郎點了點頭,示意林都尉起行了,幾個文官坐車,武云瑤幾人都騎馬。
林都尉吆喝著眾人出發,探馬走在前面探路,官兵護衛錢車隨后,最后面還有探馬跟著,以防有人尾隨。
隊伍出城,十幾輛銀車的浩浩蕩蕩。
張閑在城外的樹林,與官道平行,遠遠看著隊伍,他目光一凝,眼有重瞳,仔細的查看隊伍。
銀車里全是銅錢和碎銀子,其實一個郡的一季稅銀也不算多,但都是零錢,分量很大,需要運送到州府的錢莊,溶化了,重鑄成錠,然后送入國庫。
他查看一遍,隊伍沒有任何疑點,銀車都貼了封條,印有朝廷官印,靈光純正浩大,威嚴鎮壓,克制陰司,非是一般鬼神所能撼動。
“這些零錢,陰箓派應該看不入眼吧,并且有官印鎮壓,陰箓派如何破除官印?”
他自言自語的思量著,推測這一趟或許沒危險。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很難說:“陰箓派兩次作案都失敗了,知道朝廷已有防備,以為他們不敢再次作案,但兵法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或許陰箓派就偏偏要動手。”
“并且這些零錢,雖然零散,卻沒有朝廷入庫的印號,不需要重鑄就能使用,只是零錢略顯繁瑣。”
“而陰箓派第二次出手,其實就很可疑,明知被看破了作案的手法,卻用同樣的手法作案第二次,很可能就是故意為之,讓朝廷嚴加戒備。”
“但普通戒備無用,必須方仙道士護送,可是各處都要護送,人手有限,力量分散了,這正是作案的時機。”
“如果陰箓派再次作案,必然不會再用前兩次的手法,很可能會攔路明搶,直接帶走銀子,不會再藏在地理。”
“如果明搶,必然提前準備。”
“隊伍此時出發,陰箓派得到消息,白天官道上人多眼雜,只能夜深人靜做準備,大概在明天動手,若是錯過明天,后天中午就能抵達州府的范圍。”
“也就是說,若是陰箓派動手,應該在第三驛和第四驛之間。”
張閑慧心清明,念念清晰,推算著種種可能,若有妖邪作祟,先占先機。
隊伍一路無事,中午抵達驛館,午飯休息,裝滿水袋,下午抵達第二驛,入夜休息。
張閑把自己推測,傳念給武云瑤,他去前面兩驛探查一番,兩驛只有六十里,對他的腳力來說很輕松,施展神行身法,快速前往。
果然,在第四驛的半路上,他遠遠就看見一縷燈光。
他目光一凝,只見一行人鬼鬼祟祟,提著燈籠,正在路邊挖土,旁邊一個戴著青紗帽的老道人,還有一人,居然是上次在驛館遇到的飛狼幫劉二虎。
“原來這飛狼幫,也是這伙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