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云瑤聽完,不由得疑惑:“為何要假裝是閣山邪派?”
他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與邪派打交道,只能裝作也是邪派,他們名義上是登門拜訪,其實是試探虛實,若是被他們視為威脅,必然會動殺心。”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不過陰箓派練尸,閣山邪派也練尸,若是他們有所聯系,我們豈不是露餡了?”
武云瑤有些顧慮,這些邪派都是一丘之貉,很可能相互認識。
“放心吧,我認識一位高人,她與閣山邪派有關系,我上次應付蓮花教就用的這一套說辭。”
他認識的高人,當然就小韻,不過小韻這段時間,一直沒現身找他,他傳念也沒回復,應該還在閉關。
武云瑤聞言,也沒多問是什么高人,但心里還是好奇,天宗子的背后,似乎也有一位厲害人物,與蓮花教交手的時候,天宗子就用出了陽神法力。
張閑又叮囑說道:“我們上次出去,我用的道號是一葉秋,你用了武云瑤這個名字,切勿在白家鎮用這名號,否則被陰箓派知道,我們就能以脫身了。”
武云瑤點了點頭,還好她沒在鎮上留名,但突然想起了,說道:“在道觀做工的那個匠人,他見過我赤金甲的模樣,若是泄漏,只怕會引來麻煩。”
“這不必擔心,他們已經搬離了洛山郡。”
他閉關期間,一直與孟江琳有托夢,孟掌墨的行事還是非常謹慎,又精通奇門之術,知險而避,覺得洛山郡的氣氛不對,回去之后,就決定舉家搬遷。
“搬離了?他們為什么要搬離?”武云瑤發現了疑點。
“是我讓他們搬離的。”張閑不動聲色的為孟家隱瞞此事,說道:“我閉關期間,以防有人要對付我,找他們探問地宮的信息,所以我就出錢,讓他們都搬離了。”
“天宗,你行事也太謹慎了吧。”
武云瑤與張閑相處得越久,就越發現張閑的行事謹慎,全然不想一個年輕人,更像是個老江湖。
這些事兒交代妥當了,張閑把羊肉做了,下午還是蒸米釀酒,武云瑤跟他一起幫忙,學習釀酒。
傍晚,忙完了事兒,兩人還是坐在屋檐下,看著夕陽西下,喝著甘甜清冽的米酒,聊著修行的心得和感悟,心意漸漸入靜。
夜深了,張閑進入地宮繼續閉關。
他身有感悟,一月就是一個周期,練髓換血這瓶頸,需要循序漸進,至少需要幾個周期才能徹底圓滿。
就在他閉關的幾天后,陰箓派果然來人拜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