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我之念超脫肉身與魂魄,神游太虛,觀察著自身的狀況,似乎一切如常,并未發現什么玄妙。
“奇怪了,這一層境界,為何如此平常?”
他略微疑惑,在修練第一層和第二層的時候,他都有明顯的感悟,但第三層卻沒有任何特別之處,僅僅是死得深了。
“罷了,就當是鞏固境界了,先睡一月再看情況。”
他的真念入靜,不再多想,這本來就是嘗試著辟谷,先試著尋找辟谷的規律。
然而張閑沉寂在修練之中,死得更深了,不知不覺就進入了長眠,全然忘卻了天時,轉眼就是一個月過去了,但張閑這次并未醒來。
二月春風似剪刀,大地回春,潤澤萬物。
武云瑤已經嘗試著第二個周期的辟谷,二月初一的這天,武云瑤等了張閑一整天,卻不見張閑出關,寄神虛空,托夢給張閑,但也沒有回應。
“以沐前輩所言,活死人境界修練越深,入葬的時間越長,沐前輩最久的一次入葬,整整沉睡了三十六年,應該是天宗的修行更深了。”
武云瑤若有所悟,沐前輩也教過她活死人術。
不過活死人術太過玄妙,其中蘊含的玄機太多,需要配合天時規律,以及堪輿葬法等等,她也只是學了個皮毛。
二月過去了,已經是三月了,張閑依然沒出關。
不知不覺,三月又過去了,四月,五月,六月……一直到十月,十一月,光陰如梭,歲月流轉,張閑入葬已經快一年了。
這一年的時間,武云瑤依然是一如既往的規律作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不過辟谷的消耗很大,武云瑤的銀子早就花完了,出去走了幾趟江湖,而武云瑤的修為也大進一步,已經辟谷中層了。
十二月下旬,年關將近,這天夜里,武云瑤收到皇曾祖的托夢,太清派的修行已經差不多了,讓她去閣山上清派,尋訪那位上清第一人。
玉清,太清,上清,在三大正宗的修習完成,然后回真武殿。
第二天,武云瑤一早起來,突然要離開了,心緒有些莫名的惆悵,但隨即一笑,一念斬斷了思緒塵念。
取出紙筆,留下一封書信,算是道別了。
換上獸面吞頭赤金甲,身披素衣袈裟,背負一雙劍袋,戴上青紗帽。
武云瑤離開了,一如她來之時,依然是那樣的灑脫自在,氣宇傲然,威儀神武,猶如一尊武君王者,氣臨天下。
然而武云瑤走后,新年初一,一年的周期輪回,地宮之中,張閑緩緩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