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遷驚訝了一下,何府乃是皇親國戚,天材地寶多不勝數,隨便丟了幾件,也不至于全城搜查吧,問道:“不知是什么寶材?”
“丟了很多,人參、靈芝、靈玉、烏木、沉香、珍珠、天珠……”
何仕芳說了一大堆,整整十幾箱,還有很多珍珠寶石等等。
“這么多?”
吳文遷聽得一愣,如此之多的寶材,一般都分開收藏,或是請能工巧匠打造寶庫,鬼神也難以行盜,何仕芳這一個普通庫房,聚集這么多的天材地寶,事出反常必有妖。
“何侯爺,你聚集這么寶材,不知是做什么?”
“這得從幾天前說起,我為了犬子尋訪奇人異士治病,有一位高人來拜訪,自稱太上道,名曰張玄機,修行一甲子,卻如少年郎,可以召請土地神,還一出手就治好了……”
何仕芳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但吳文遷一聽,心里也反應了過來,這個張玄機的行事,分明就是江湖套路,而聚集這么多的天材地寶,正好失竊了,必然就是被此人。
吳文遷推測著,難道就是此人與顧應天交手?為了爭奪這批天材地寶?
不過以這兩人的道行,皆是高高在上的人物,怎么也得顧忌幾分顏面,不至于親自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吧,
吳文遷又詢問道:“這個太上道的張玄機,不知是什么模樣?”
“這……記不清了。”何仕芳說道:“我當時不在府里,我是妻室在場,但我問過她們,只記得這位張仙人很年輕,像個少年郎,卻不記得具體模樣了。”
這時,陰風掠過,李修淳已經查了情況,傳念給吳文遷,何仕芳所言屬實。
吳文遷故作思考的模樣,心里默念傳話:“師兄,很可能就是此人。”
李修淳也傳話道:“此人一定是個老邪派,使用了法術,遮蔽真容,假扮年輕,讓眾人記不住,以目前的線索來看,應該也是天門之人。”
吳文遷覺得也是如此,說道:“這個境界的存在,無一不是一方人物,就算是邪派,也不會親自做這些江湖套路的事兒,除非是孤身一人,沒有勢力,只能自己動手。”
“天門的邪派,他們在世俗的勢力,幾乎都被正道鏟除,殘存一些也只能躲躲藏藏,用這些江湖手段獲取財物,顧應天也是天門邪派,雙方發生矛盾就不奇怪了。”
李修淳說道:“此事要緊,師弟你回司天監上報此事,我也回報劉師叔和祖師。”
話完,李修淳收回了陰神,吳文遷與何仕芳又說了幾句,然后告辭去了司天監,此事還得找古心覺。
與此同時,張閑已經離開百里之外,靜心打坐休息,他還不知道,自己被當成了比顧應天還厲害的天門老邪派,這場斗法,必將引起各方高層的注意。
張閑準時醒來,晨練了一番,吃了辟谷丹,喝了幾口仙酒,往九曲山的方向出發。
他要去玄真道的總壇,學取玄真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