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還打算現身一見,但現在看來,還是不現身為好,以免被看出了虛實。
他立下這門戶的用意之一,也是讓人來這里見他,他有中樞大陣庇護,見與不見的主動皆由他掌握。
說白了,這也是玩的一手江湖把戲,故弄玄虛,故作神秘。
他念頭一動,傳音說道:“有勞日辰前輩來宣旨,請恕我無禮,我已閉入靜,不能出面接待各位,我輩修行之人,一切從簡,多謝皇上的隆恩厚賜。”
說話間,一股勁風掠過,虛空取物,乾坤挪移,無形之力攝住三個金盒和寶箱,消失不見。
“嗯?”
眾人見狀,皆是眼神一凝,仔細的看著這一幕,想要看出一些端倪,但虛空太深,誰也沒看出什么。
然而圣旨尚未宣讀,就自己取走了,這是對陽帝的大不敬。
不過對于這位新晉的太清第一人,似乎也沒人敢質疑,畢竟當年廣帝敕封沐道真,沐道真根本都沒理會,這張玄機至少還接下了敕封。
日辰子也沒在意,修行之人,確實不拘俗禮,更何況陽帝也不是上古皇帝,仙妖鬼怪不給面子的,也是大有人在。
“逍遙子道友,運陽帝還有一封書信,讓吾轉交于你。”
宣旨算是結束了,日辰子稱呼了一聲逍遙道友,從道袍衣袖里,取出一卷祥云錦繡的絹帛。
“咦?逍遙子是誰?”
聽到這話,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日辰天師這語氣,似乎是與張玄機相識,而這張玄機的字號,似乎就是逍遙子,但眾人從未聽過這一號人物,莫非是大隱修行的某位存在?
一時間,眾人紛紛猜測,并且陽帝有單獨的書信,再加上賜了天衣金甲,更加坐實張玄機與皇族關系匪淺。
張閑卻是笑了笑,陽帝的書信,無非是想糊弄他回歸朝廷。
他抬手一揮,虛空之力攝取了絹帛,也跟日辰天師套一下近乎,說道:“多謝日辰前輩帶信,等我出關,到了中州玉京,一定登門拜訪。”
“哈哈,道友客氣了。”
日辰子笑了一聲,也不多留了,手執印決以示告辭了:“道友,后會有期。”
話完,日辰子說走就走,轉身回到了羅傘金轎,護法弟子關上轎門,恭敬的向對岸行禮告辭,太監總管連忙反應過來,高喝了一聲:“起轎,回!”
眾人讓路,侍衛開道,這場熱鬧盛會,來得快,去得也快,本以為可以一睹張玄機的整容,結果根本沒露面,不免讓人有些失望。
并且眾人來觀禮,還帶了禮物。
按照規矩,主人先迎接圣旨,然后接待眾人的賀喜,安排酒席等等,但張閑沒現身,倒是讓眾人涼在這里。
然而就在這時,不知道誰驚呼了一聲:“快看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