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些人,只是身份普通的庶出子弟,族早已發覺此事,但對方布局周密,也沒查出個明堂。
不過皇族的嫡系子弟都安然無恙,久而久之,也就沒人在意了,一直成了懸案,畢竟皇族這么大,內親外戚多不勝數,妻妾嬪妃成群,宗人子弟上萬,后院爭斗死幾個庶出子什么的,也不算是大事。
更何況仙道大興,各路神仙邪人混雜,皇族貴為九州王朝之主,子弟遍布九州,人數太多了,雖然都有宗人府的皇印,但也管不過來,難免被邪人暗害。
但皇族不會想到,這邪人就是皇族的自己人,難怪可以做得毫無破綻。
文成王一聽被看破,立刻臉色驚變,他一直隱藏了這么多年,連父皇和古素風等人都沒看出端倪,卻被此人一眼看出。
“爾乃何人?報上姓名,本王不殺無名小卒!”
文成王冷喝一聲,再次質問張閑是誰,眼里透出殺機,兇煞之氣展開,拳意念頭勃發。
登仙樓,晉云社的身形一動,腳下邁出半步,抬手起式,渾身筋骨顫動,肌肉青筋凸起,心脈血氣高漲,肌膚赤紅,雙眼血絲乍現,儼然一副狂怒沖冠之相,無形的氣勢升騰,結成一尊真武法相,整個虛空為之一震,掀起一陣勁風氣浪散開,陰陽氣場凝重,連空氣都變得壓抑窒息。
若是開了陰陽眼,此刻就能看見,登仙樓大放紅光,一條血柱沖天而起,映紅天地乾坤,至剛至陽,至陽至圣,諸法空相,鬼神難進。
“虎毒不食子,皇家果真無親情,晉云社這副孱弱的軀體,如何能承受這等力量,不過連同族親人的血肉也吃,這等妖魔,有親情才是奇怪。”
張閑淡淡的話語,抬手一指,實質一般的念力展開,空中飄飛的血花凝聚,血水結冰,連冰成劍,化為一道又一道的飛劍,一瞬結出數十劍,懸浮在空中。
文成王見到這一幕,心里更加驚疑,此人到底是什么來路,在他的真武氣勢之下,一般陽仙都不能施展法術,但此人的道行之高,全然不受任何影響。
“也罷,閣下不愿透露來歷,便試試修為如何!”
說話間,文成王雙手一合,晉云社的軀體力量已經提崔到極點,所有氣勢一收,法相內斂,虛空氣場一松,壓抑之感消散,風平浪靜,一切力量凝聚于自身,自身就是真,自身就是武,這就是真武之道。
然而力量太強,晉云社的身軀不堪重負,肌肉青筋凸起,硬如磐石,肌膚血紅,毛孔血管裂開,滲出了血液。
一步跺地大驚,腳下的地板龜裂,文成王一瞬沖出,速度奇快無比。
但在張閑的眼里,這速度卻太慢了,念頭一動,血光閃過,數十道飛劍何為一股,一瞬飛出,劃破虛空,消失不見。
晉云社的身軀一抖,就像漏氣了一樣,氣力全無,無力的一步停住,血紅的眼神看著張閑,卻是冷然一笑:
“天遁劍術,閣下好厲害的修為,若有機會,本王定然親自領教。”
話完,文成王的念頭散去了,晉云社的身軀倒下,這虛弱的軀殼,只夠一擊交手,已然徹底崩壞,經脈盡斷,五臟六腑皆碎,肌肉斷裂,皮膚流血。
司天府執事在一旁看著,這交手太過玄妙,還沒看出是怎么回事,飛劍天遁消失,怎么文成王就輸了?
下一刻,執事的疑惑就解開了,只見晉云社的身軀一動,血光閃爍,數十道飛劍從晉云社體內遁出,懸浮在空中。
執事這才反應過來,這天遁劍術,竟然直接破碎了陰陽虛空,遁入了縉云氏的體內!
“司天監的人還沒來么?吾的耐心可是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