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大羅帝君也就這么幾位,就像仙教的三清,也就是三位,而帝君公開**,聽法之人多不勝數,所有人都是帝君的徒子徒孫,大家都自稱天帝坐下,乃是一個自居身份的尊稱。
當然,也算是同門,普天大道,皆是同門,只是這同門關系有點遠。
但蕭靜陽那知道這么多,只聽著這語氣話風相同,又會靈煞劍術,并且這般強橫厲害,當然就以為是同一門派。
蕭靜陽不敢隱瞞,說道:“我乃是閻羅帝君座下閻羅夜沙的下屬,靈煞劍術是夜沙上仙所傳。”
“閻羅夜沙?”張閑心里暗笑,他隨口一問,這劍術還正巧是鬼族傳授的,難怪誤認為他也是鬼族。
至于這閻羅夜沙是誰,他當然不認識,不過這名號,顯然是出自閻羅氏,屬于帝君的族裔,身份地位不低,而鬼族自詡為鬼仙,也習慣用“上仙”這個稱呼。
他心思一動,想要套更多話,故作熟悉的模樣,隨口就說道:
“原來是夜沙師兄的下屬,也罷,吾就饒你一命,沒想到夜沙師兄也來了三十三天,不知他現在在哪?”
“這……”蕭靜陽遲疑了,他哪里知道閻夜沙在哪,其實他根本沒見過閻夜沙。
見蕭靜陽不說,張閑立刻眼神一冷,抬手一抓,結出一股強橫的鬼煞,攝住了蕭靜陽,說道:
“區區一個野鬼,也敢違抗吾?”
蕭靜陽一驚,連忙說道:“上仙且慢,我也不知夜沙上仙在哪,我根本沒見過夜沙上仙。”
“沒見過?那你們如何聯系?”張閑繼續追問。
蕭靜陽說道:“多年前,我得到一塊玉圭,溝通了地府鬼族,就是夜沙上仙,夜沙上仙傳授我鬼仙道法,我就為夜沙上仙辦事。”
“哦!原來只是幫夜沙師兄辦事啊。”張閑恍然大悟的樣子,心里卻是捕捉到了重點,以玉圭溝通了地府,也就是說,閻夜沙不在這一天,而是在地府。
他繼續問道:“你平日里,幫夜沙師兄辦些什么事兒?”
“這……”蕭靜陽再次遲疑了,作為一個老江湖,張閑的連續詢問,讓蕭靜陽起了疑心,這話風似乎在套話。
更何況下屬辦事的內容,就算是同門師兄弟,也不該這樣打破砂鍋問到底。
蕭靜陽的心思轉得飛快,試探的說道:“也沒別是事兒,就讓我探查這一天的情況,說地府要攻打三十三天。”
張閑聞言,不由得眉頭一挑,暗道一聲老奸巨猾,他還沒套出幾句話,就被察覺了,攻打天庭這等大事,豈會隨便告訴一個跑腿的下屬。
既然軟的不行,那就只能來硬的了,他表面不動神色,還故作驚訝的語氣:
“什么?地府要攻打三十三天,竟然有這等大事,吾怎么不知道?”
說話間,他單手不經意的負背,在背后手捏劍訣,施展大黑暗天,陰影遮蔽,無聲無息,一柄飛劍從道袍衣袖里飛出,天人合一,全然融入虛空的陰陽氣場之中,與天律相合,遁入虛空,不激起任何一絲波動,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