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素風說道:“你一向潛心修行,不理世事,對玉清一脈的宗旨也不求甚解,吾原本還想與你商議此事,但你已決意轉世,此事就不必再議了,不過司天監的名義,卻不能為這一戰所用。”
“宗主,有什么話,還請明示。”
星辰子尊崇古素風,并非因為前世,前世對星辰子來說,就是昨夜做的一個夢,一世一新生,這是星辰子的理念。
所以星辰子的心境,全然就是一個新生的年輕人,修行也走上了一條自己的道路,對玉清一脈也沒有多少歸屬感,對古素風的尊崇,更像是尊敬一位仙道前輩。
古素風有意引導星辰子歸位玉清,返歸最初的星辰子,說道:
“上古天庭有五方帝君,東方為天帝,主天庭之事務,西方為西王母,主天下之女仙,南極為玉清真王,主天規刑罰,北極為上清真君,主降妖伏魔,中天為太清老君,太上忘情,無為而治。”
“我們玉清一脈的仙職,掌管雷法教義,以天規刑罰為業,一甲子前,大運王朝立國,廣帝拜訪神霄派,意在建立司天監,恢復上古秩序。”
“吾邀請玉清各派一起商議此事,眾人決定同意建立司天監,吾接受廣帝敕封,承接斬仙劍,這是你第二世的事兒了,不知你是否還記得?”
如果說前世是昨晚的夢,那么前世的前世,就是前幾天的夢了,星辰子的記憶已經模糊,只隱約記得有這一夢,但夢里的細節就全忘了,不過看過司天監的典籍記載,也知曉此事。
星辰子說道:“勉強算是記得吧,宗主所言,與這一戰有何關系?”
古素風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記得就好,司天監乃是主天規刑罰,雖然是朝廷機構,卻不受皇帝節制,張玄機的行事,并未觸犯天規刑罰,不是我司天監之敵,你與張玄機一戰,只屬個人恩怨,不可為司天監招引因果仇恨,你可明白了?”
“這……”星辰子聞言,對于這些事兒,并未多想,只想快意一戰。
古素風又說道:“張玄機與陽帝之間,乃是私人恩怨,而天規刑罰,乃是天職公事,司天監是聽皇帝的號令,而不是聽縉云陽的號令,皇帝與縉云陽,這是公職與私人。”
“如果張玄機威脅到皇帝,司天監必然出手,維護天道秩序,但張玄機只報仇找縉云陽,司天監不得插手私人恩怨,這是縉云氏自己的事兒。”
“星辰子,你可想明白了,還要與張玄機一戰?”
“這……”星辰子遲疑了,按照宗主的話,他與張玄機就是無怨無仇,這一戰毫無意義?
古素風繼續說道:“三清教法乃是一脈相承,無論各派之間如何爭斗,但我們身為高層,應該理清世事,理清世事即是理清自我的心念,心念清澈了,方能達至更高境界。”
“你要追求劍道巔峰,也該理清自己的心境念頭,不喜不悲,不怒不餒,唯有這樣的心境,才能真正達至巔峰。”
聽了這一番話,星辰子心有感悟,以秘術催動壽元,乃是不得已時使用,并非自身道行,他單純的要追求劍道,就應該以自身的根基修為準,否則就沒有什么意義。
而張玄機的根基修為,全然在他之上,浴水河畔的一招交手,就已然勝了,他若不讓敗,反而落入了下乘。
“罷了,來世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