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王一直續命延壽,但本命已盡,撐著一口氣,撐著太難受了,當初玄天王受傷,便放下了一切,涅槃圓寂,化為一顆舍利珠,成全了我……”
張閑把玄天王臨終前的情景都說了一遍,但他沒說小心仙家的事兒,其實他也一直不相信,玄天王就這樣仙逝了。
李玄玉和秦子韻聽完了,忍不住面面相視,心里也是質疑,以張閑所言,玄天王是找到了張閑作為傳人,然后放下了最后一口氣。
不過此事很蹊蹺,即便真的是玄天王本命耗盡,一直續命延壽撐著最后一口氣,但都已經撐了這么久,卻偏偏在她們擊傷玄天王的時候,放下了這一切。
“逍遙,你拜入昆侖教了?”
李玄玉問道,秦子韻也目光一凝,認真的看向了張閑。
她們已經知曉,玄天王乃是昆侖教的叛逆余孽,如果這徒弟拜入了昆侖教,那么也將成為叛逆,與仙教為敵。
不過此事的牽扯很深,沐前輩并未對她們多言,只說以后自然會明白。
“哎……”
張閑嘆了嘆氣,他明白這些爭斗,但他已經深陷其中,玄天王引他修成饕餮玄通,而葬尸衣上的化龍術,也是化為饕餮之龍。
然而玄天王并未告訴他,這乃是昆侖禁術。
也就是說,并非昆侖教是叛逆,而是那位仙王教主修習禁術,成為了叛逆。
他拜入了的這一脈,差不多就是昆侖教的一脈邪派,但葬尸衣的因果,與他息息相關,或許此事只有沐道真知曉一切緣由。
以乾仙帝所言,他前世與沐道真的師父是同門,雖然他斷定此話不可信,否則沐道真也該屬于這一脈叛逆,不可能會成為天庭的天君,但這其中,必然有一些攀扯,所以沐道真才會暗中引導他。
“師尊,我確實算是拜入了昆侖教。”
張閑沒有隱瞞,坦言承認了,雖然是誤入的,但他的因果牽扯,前世就是昆侖叛逆,就算他不認,其余各方也不會放過他。
聽到了張閑的承認,李玄玉和秦子韻心里皆是一沉,氣氛多了幾分沉默的壓抑,她們當然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張閑感受到這氣氛,卻是淡然一笑,說道:
“生亦何歡,死亦何悲,我原本離家出逃,只為跳出紛爭,求仙問道,逍遙自在,如今已得仙道,何必不逍遙呢?”
聽到這話,兩女猶如當頭棒喝,恍然反應過來,是啊,已得仙道,何必為了這些事兒不自在,就算是生死,也欣然面對,而連生死都坦然了,還有什么值得煩惱呢。
“我們回太虛之頂,先閉關修養,應對瘟神之事。”
秦子韻說著,抬手一揮,虛空挪移,直接把一起移入了葬天棺,穿梭虛空,升上九霄,直接往太虛山的方向去了。
片刻的功夫,飛躍了幾千里,抵達太虛之頂,打開守山大陣,葬天棺降落在長生宮前,棺蓋變化,虛空扭曲,猶如一扇透明的門戶,三人走出來。
十幾年沒回來,長生宮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變,寂靜冷清,似乎屹立了千萬年。
“逍遙,我們暫且修養,若有要事,傳信我們即可。”
李玄玉的性子冷淡,言語不多,即便一直想找到張閑,如今終于相見,卻也沒有太多的心緒流露,一如既往的古井無波。
話完,李玄玉就往內殿里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