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致清第一眼看到的是余歌鏡的背影,本來都面露喜色了。可在看到那道袍人影時,臉色就發苦了。
“徒兒和致清,拜見師尊!”和致清恭敬的朝那道袍人影行了一禮。
“道宗良逸,拜見方知大人。”良逸走的近了一些才認出來,這人竟然是余歌鏡的父親,和致清的師尊,周天宗宗主方知。
怪不得剛剛和師兄只感知到了余歌鏡而沒發現方知。
余歌鏡看看緊張的師弟,又看看父親,輕輕低頭一笑。
“過來吧。”方知轉過身來,招呼良逸兩人過去。
“你偷偷帶鏡兒下山的事我記下了,等回宗再說。”還是一臉年輕模樣的方知指了指和致清,眉頭都皺在了一起。
“爹!你干嘛說和師弟呀,是我強迫他帶我出山的,又不是他主動帶我出來。”余歌鏡站在和致清身旁。
正常時良逸沒怎么看出來余歌鏡和方知哪點像了,可當兩人對峙時同樣都皺起眉頭,這個時候良逸就覺得這倆人是親父女沒跑了。
“女大不中留啊!你什么情況我不比你清楚,你這身體能到處亂跑?”提起這個方知就來氣,辛虧是沒胡子,要不然這胡子能翹天上去了。
“是我的錯,不該帶余師姐出來的。”和致清低著頭,歉聲說道。
“你不用認錯,你沒錯!”一向溫柔示人的余歌鏡如今像變了個人似的,態度格外強硬。
余歌鏡回頭拉了一把和致清,讓他站直了立在自己身旁,咬著嘴唇眼神倔強的盯著方知。
和致清看看身旁的女子,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良逸則在一旁慢慢后退,極力淡化自己的存在感,這種師徒師姐弟父女情感糾葛的家庭戲,太刺激了!他怕萬一眼前三個人待會冷靜下來后,直接把他這個知情人給殺人滅口咯。
方知被女兒當著徒弟的面頂的都些下不來臺。他不過就是想當一回嚴父,自家女兒咋就這么不給臺階下呢?
這可咋辦?這要是示弱了,以后自家閨女還不蹬鼻子上臉,天天拉著自己的乖徒兒往外邊跑?
外人眼中第七境大圓滿的巔峰大佬方知在自家女兒面前,也不過是個普通的父親罷了。
“不知師尊這次前來有何吩咐?關于大比的事不是昨天在傳訊玉筒中有所交代了么?”最終還是和致清開口打破了這有些僵直的氣氛。
“咳咳,事情。哦對,這次來是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們的。”方知拍了拍腦袋,自己真是老糊涂了。明明是有個好消息告訴自家閨女的,偏偏突然想扮演一次嚴父了。
“鏡兒的病,可能有希望了。”方知緩聲說道。
“真的嗎,師尊?”聽到這個消息后,和致清表現的比患者本人更加激動、甚至在良逸的視角,和致清的眼角甚至有些微微濕潤。
“當然,我還能逗你們開心不成?”方知笑了笑,終于找回感覺了。
“父親,這是怎么回事么?我的病難道不是···”余歌鏡緊鎖眉頭。她倒不是懷疑父親所說的話,可這十幾年來她一直以為是過一天少一天。
現在突然說她的病有希望了,她有些懵。
“哈哈,這其實還要多謝你陳華叔叔和他大徒弟。那邊的,別藏了,過來吧。”方知開懷一笑,他在剛確認此方法可行后也有些心境不穩。
都快鉆進竹林藏起來的良逸看自己應該不會被殺人滅口了,施施然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