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三個可能會出現的選項呢？”
聽到前兩個選項之后，眾人思索發現這兩個提議的可行性都不錯，所以對第三個選項就更加好奇了。
“哈哈，第三個其實是我隨口說得，等我哪天再有了突破，那說不定就能和深淵掰掰手腕了。”
陳華哈哈一笑，第三個提議其實是他和方知他們私下里吹牛逼來著。
如今除了陳華之外，方知等人如今也已經陸陸續續來到了第九境，大大緩解了陳華面對深淵時的壓力，所以眾人這才偶爾在聊天之時想著什么時候才能再有所突破。
不過他們也就隨口這么一說，畢竟真正的仙人也只是一個傳說罷了，即便是在第一紀元中威壓天下的道門三仙也不過才第九境大圓滿。
可能是人族天生就只能到達這個高度，就算是突破第九境能夠到達第十境的結論也是從不過是先天神物身上推測出來的。
沒道理先天之物都能突破先天神物，到達一個更加玄妙的境界，而人族卻不能吧？
可不管多么天才多么驚才艷艷的修士，直到死亡來臨前的那一刻都沒有人邁出過那一步，所以“天上仙”也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天上仙，而不是人世仙。
“師父，你現在是什么境界了？”
良逸有些疑惑的看向陳華，以他現在的境界竟然都看不穿師父的等級，這說明師父的實力至少已經到了一個他暫時仰望都看不到的高度。
“勉強算是第九境巔峰吧，距離大圓滿還有一段路。”
陳華思索了一下，用比較保守的語氣說道。
其實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了什么境界，畢竟自第三紀元誕生以來就沒有一個修士能夠到達他這個高度，自然也就不能給他留下參考了。
而唯一出現過第九境修士的第一紀元，早就湮滅在歷史的長河之中化為了一片塵埃，即便有一些記載也對這個玄之又玄的境界難以描述清楚，所以陳華也只能自己摸索估計著來了。
看著這群一臉驚嘆表情的小輩們，陳華笑了笑，留給了良逸等人一個神秘莫測的微笑。
“師父真不愧是謫仙啊，總有一天會成為真正的天上仙吧？”
蘇幼儀在心里暗自感嘆，師父這樣的人真的是天生就適合修道，或者說本就是為修道而生的樣子。
不過當眾人只是感嘆謫仙的厲害時，良逸卻不經意瞥見了師母眼中的一絲擔憂。
雖然師母依舊是眉眼彎彎，渾身都透露著溫柔的模樣，但當她看向師父時卻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而這就被眼尖的良逸正好看到了。
陳華并沒有告訴這群小輩的是，他現在其實已經開始在不斷壓制自己的修煉速度了。
因為越是接近第九境大圓滿，陳華的心里就越是空虛。
曾經不管陳華如何修煉，其實他都是在修煉這條道路上不斷奔跑著的，他閉著眼睛都能察覺到自己面前一直都有著路的。
所以他根本不害怕前方沒有路，他只怕這條路不夠長不夠完全發揮自己的潛力。
可如今這種感覺隨著他的不斷修煉卻在不斷地消失，仿佛他現在要走的路馬上就要走到盡頭一般了。
這與之前休閑之途斷掉的感覺還完全不一樣。
斷掉是你明知道前邊有路，卻一直有一道無形的溝壑在你與路之間，怎么跳都過不去。
但道之盡頭的出現就像是一塊萬丈之高的懸崖峭壁擋在你的面前，告訴你前邊已經沒有路了，你可以停下來休息了。
即便陳華想要自己用手中劍斬出來一條路，可他卻沒有絲毫的方向與頭緒，只能不斷壓制自己的境界，想要換取更多的時間來探究這其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