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廣木林上空,模樣極為狼狽的白生吞下一顆療傷靈丹,心有余悸的瞥了一眼那極遠處虛空中還在不斷肆虐著黑與白雙色交織的風暴。
處在風暴最中心的他本應該全額吃下這風暴造成的所有傷害,如果真的完全承受這一擊,即便是他都要落得一個重傷的下場。
但幸好他靈機一動,想到了洞天玄月環雖然不能幫助他逃離這個空間,但在這個空間內移動卻沒什么問題。
這才接住洞天玄月環的玄妙直接從風暴的最中心脫離了出來,要不然以那風暴產生的恐怖引力他想要出來怕是夠嗆。
白生瞥了一眼自己的左臂,如今已經是血淋淋的模樣,鮮紅的血液隨著指尖一滴滴滑落。
口中也充斥著極為濃郁的血腥味,他甚至分不清這是因為自己太過于憤怒從而自己咬出來的,還是被那黑日風暴震出來的內傷。
雖然已經服下了療傷用的靈丹,但白生依舊感覺自己五臟六腑正在翻江倒海,說不出的難受與痛苦。
“我已經多少年沒這么狼狽過了···”
白生伸手抿去嘴角的血跡,目光陰狠的盯著出現在他面前的良逸和蘇幼儀。
罪魁禍首是晚亭歸毫無疑問,他自然也是知道晚亭歸是天岸雨的女兒,但即便是天岸雨在知道自己女兒帶人叛離噬靈教之手也是怒不可遏,對噬靈教眾人下達了必殺的命令。
甚至于天岸雨還動用了自己在深淵之中的地位,將晚亭歸也變為了與良逸一樣見者可殺的程度。
天岸雨選擇走絕情之路的人,心中是不會有所謂的親情存在的,他自始至終想要的只不過只有力量,任何阻擋他道路的統統不過是絆腳石罷了。
“計謀已久了吧?”
白生冷冷開口問向良逸,能夠如此詳細周密的將他逼入這個絕境,這個計劃絕非一朝一夕能夠想出來的。
整個計劃環環相扣,只要有任何一步出了差錯讓他心中起疑,那么結果就絕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良逸不置可否,沉默以對。
他怎么知道這個計劃晚亭歸想了多久,說不定從那個女人叛出噬靈教開始就在計劃這件事了,至于他和師妹兩人只不過是恰逢其會被拉過來幫忙的而已,整個計劃的籌備與他們兩個一點關系都沒有。
“晚亭歸那女人果然早就和你們串通好了···”
沒聽到想要的答案白生也不著急,繼續出聲說道。
“師兄,他在拖時間···”
蘇幼儀美眸一凝,手中相思出鞘,抬手就是一道驚天裂地的劍氣!
服用了靈丹之后也是需要一定時間來發揮藥效的,剛剛那一場戰斗不單單是晚亭歸與月白兩人變得極度虛弱,處在黑日風暴最中心的白生虛弱程度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哼···”
白生臉色陰沉的冷哼一聲,他心中自然是打的拖延時間的主意,否則以他的脾氣在吃了這么大虧之后怎么可能還會與這些人廢話。
換了平常白生早就把他們一個個送入無間地獄,讓他們嘗一嘗千萬年在地獄遭受折磨的痛苦。
蘇幼儀出手即是全力,即便白生如今依然是重傷,但那也是第八境的存在,與他們整整相隔了一個大境界。
見到師妹出手,良逸手中遠晝劍身輕鳴,與良逸一同化作一道劍光緊隨蘇幼儀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