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原來他死了···”
聽到良逸訴說完天脈靈核空間中發生的一切,晚亭歸神情怔怔的的低語道。
天岸雨死了。
這個殺了她母親,也要將她一起殺掉,以徹底墮入無情道換取力量的男人,死了。
仿佛某種觸動,晚亭歸腦海中無數記憶閃過,那是她曾經被她親手塵封在神魂深處的記憶。
絕情之前先入情,這是任何無情道修士都繞不過去的坎,所以在幼年晚亭歸的記憶中,其實也是存在一段短暫的溫情時光的。
那個時候的她和任何一個生長在修仙世家的修士沒有任何不同,母親慈祥,父親嚴厲卻有無言的愛。
但這樣的美好時光卻在她八歲那年被天岸雨親手斬斷,曾經的記憶也被晚亭歸主動封藏。
母親那不可置信卻又理解與釋然的目光,父親那剛開始痛苦欲絕到最后冰冷無情的神色,這些都是晚亭歸永遠不想去想起來的畫面。
有時候晚亭歸也想過,如果按照正常發展的話,其實她應該會在噬靈教這種氛圍中逐漸成長成一個擾亂整個玄機大陸的女魔頭吧?
“果然是他的性格,即便如果我有機會能致他于死地,他應該也不愿意死在我的手上。”
晚亭歸自嘲的笑了笑,心中并沒有絲毫傷心,只是有點失落。
她的確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她想過良逸和橘大爺并沒有碰上天岸雨,也想過良逸兩人從天岸雨手中僥幸逃脫。
沒想到,良逸竟然直接將天岸雨斬殺了,同時斬去的,也是她無數年來的堅持。
“抱歉···”
良逸張了張嘴,最后還是道了聲歉。
思前想后,他還是覺得晚亭歸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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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驟然失去心中一直以來堅持的目標會不會影響到心境,良逸認為以晚亭歸的性格,肯定不會因此而停滯不前。
“不,你沒有做錯,其實我更應該感謝你。沒有你的話,究竟是天岸雨先殺了還是我先殺了天岸雨還是個未知數。”
晚亭歸搖了搖頭,抬頭笑著看向良逸說道。
以她如今的修為想要殺了天岸雨實在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可以玄機大陸與深淵大陸之間的情況來推斷,她已經沒有時間了。
所以良逸能在這個時候斬殺天岸雨,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只不過···自從幼年沒了母親之后,她終于也沒有了父親,從此天大地大,再也沒有家。
不管曾經她如何想殺了天岸雨,可當她這個“親生父親”死了之后,她就像一個迷路的孩子,不知該何去何從。
眾人看著低垂著頭顱,身子有些顫抖的晚亭歸,都默契的沒有去打擾。
蘇幼儀有些不忍,但卻被良逸拉住并搖了搖頭,這個時候讓晚亭歸靜一靜會更好一些。
“圣女···不,亭歸···”
而就在此時,一雙有些蒼老的手忽然攀上了晚亭歸的臉頰,慈聲呼喊道。
晚亭歸猛然抬頭,看到的是給他們帶來消息之后就一直昏迷至今的文孟夏。
此時的文孟夏臉上的黑色面紗早已消失,顯露出的面容約莫三十多歲的樣子,只不過因為傷勢的緣故面色蒼白到了極點,體內的靈力早已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