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智自己也是糾結好久才給張奇發的信息,作為一個智腦,他自認為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不夠理智,不夠清晰。
其實自己也抱著僥幸心理,張奇沒看到信息,今天去做別的事情,或者直接拒絕。
但是他同意了,張智完全沒有意料到他會同意,更沒想到見面的結果會是這樣。
張奇明顯已經很不耐煩,順手拿起桌子上的煙,夾在手中點燃,狠狠的吸一口。
右手插進發絲中,平復煩躁的心情。
“奇哥,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
“嗯……我知道發生這種事情也不能怪你。她應該是受到過某種刺激,精神時好時壞。”
張奇說完,探究的看著喃喃自語的女人,女人眼中無限憐愛,嘴中反復說著同樣的話,“小希,我可憐的小希……”
沒有完整的表述,張奇和張智很難理解其中的含義。
與此同時,李默帶著醫生走進辦公室。
醫生給女人例行檢查后說,“沒什么大礙,打完鎮定劑一會兒就好。”
針頭利落的扎進皮膚,藥水慢慢注入身體,她喋喋不休的話語得以停止,眼皮發沉,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讓她睡一會兒,有什么事情再過去找我。”
李默把醫生送出門,和醫生一起回健康中心,到繳費處繳納出診費用。
這里,張奇見她已經安靜下來,和張智使個眼色,“掃描她的大腦,看看她究竟想說什么,時間不能這么耗下去。”
張智立刻進入她的大腦系統,對記憶部分進行掃描和提取。
畫面快速切換,就像加速幾倍的電影畫面。
半分鐘之后,提取到有價值的畫面。
美麗的小山村,一個女人,一個3歲大小的女孩,在一起快樂玩耍。
另一個美麗端莊的女人帶著一個5歲上下的男孩,請求女人收留這個小男孩。
女人同意收留小男孩,于是兩個孩子以兄妹相稱,在山村中長大。
10幾年過去,當年的小男孩長大,那個名義上的金家父親找到他,把他帶到家中,但金家人欺負侮辱他,一氣之下離開金家。
然后開始了奢靡嗜賭的生活,金父不僅沒有加以阻止和教育,反而用自己手中的金錢滿足他的各種無理需求,甚至幫他擺平各種是非。
這時,遠在山村的女孩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似那出水芙蓉。
機緣巧合之下,女孩來到男孩所在的地方。一天,大醉之下,幾個狐朋狗友便……
十幾歲的女孩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逐漸衰敗下去,沒多久便香消玉殞。
女人看著自己的女兒不斷萎靡,直至離世,心中對男孩的恨不斷增長,精神不斷受到摧殘,變得神經兮兮,時好時壞。
事情發生后,男孩沒有任何悔改之意,自認為這是酒后無意識的事情,金父推波助瀾,給錢了事。
還嚴厲警告女人,不要報警,報警也不會有好果子吃,不如拿錢還可以后半輩子享福,讓女人帶著女兒離開山村,去一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生活。
“簡直不是人,這父子簡直就是豺狼虎豹,殺人不見血,吃人不吐骨頭。”張智手狠狠砸在桌子上,“白眼狼,十來年養這么個白眼狼。”
“利欲熏心,苦日子過的怕了,被金錢吸引,做什么樣的事情都能理解。”
看完這個故事,張奇很平靜。他現在似乎更能理解李飛給自己說過的話,“我李飛做事,從來不怕什么,事成了我坐享其成,失敗了大不了進去幾年”,在他看來,金錢高于一切,生命無從輕重,不過是獲得金錢的一種需要而已。
這種人可怕也可恨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