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只是為自己和這些警察著想，才特意掩飾住面具的存在。
面具的報復，溫亦謙承受不起。
那樣一個恐怖的組織，也不是這些警察能夠對付的。
不如就當不知道，各自安好。
這絕不是慫，是慎重！
好不容易將能解釋的，全部都解釋清楚，溫亦謙從警局出來時，已經是凌晨了。
揉了揉太陽穴，看著城市的夜空，他想嘆了一口氣，卻發現嘆不出來。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心里確實很爽。
這次溫亦謙受了刺激，不受控制的暴走了。
但結局還在接受范圍之內，沒有親手殺人，已經很不錯了。
唯一有些奇怪的地方在于，這次暴走后，表演時間幾乎持續了整整半天。
按照溫亦謙之前的推測，他頂多持續表演一小時，大腦就會有些承受不住了。
這次持續了這么久，也沒有出現什么負面效果，實在是讓人費解。
“難道暴走狀態會讓我更持久？”溫亦謙撓了撓頭，百思不得其解。
“溫亦謙，我開車送你回去。”李衛國從警局出來，喊住溫亦謙。
回過頭，溫亦謙欣然答應。
這次暴走之后，為了布局，他花了1000塊買了個新手機。
然后還花了200，弄了張沒有實名認證的電話卡。
不然之前也不可能發短信聯系李衛國前來。
差點就把他的全部身家揮霍一空，現在想想都有點心痛。
沒辦法，溫亦謙又要過上勤儉節約的日子，能省則省。
李衛國把車開來，溫亦謙坐上副駕駛。
車輛行駛在夜間的公路上，李衛國扭過頭看了溫亦謙一眼:“其實我還有些事想問你。”
溫亦謙心里咯噔一下，他就知道沒那么容易蒙混過關。
“你就是人格分裂對吧？”李衛國神色平淡道。
“我……”溫亦謙感覺自己之前那個表現，說不是對方也不會信。
“我知道你其實是個善良的人。”李衛國緩緩道，“但你另一個人格，實在是太危險了。”
“你該不會要把我送去精神病院吧？”溫亦謙連忙道，“其實我真不是精神病！”
“我只是建議你去看一下心理醫生。”李衛國解釋道。
這幾次下來，他基本上弄清楚對方的大致情況了。
溫亦謙目前這個善良人格是主人格，膽子很小，但人還不錯。
副人格就是之前那個，極度危險，智商奇高，很有可能是個變態。
一旦溫亦謙遇到危險，副人格就會跳出來。
遇到某些變態案件時，副人格甚至會主動往上湊，似乎很享受欺負其他變態的感覺？
這也正是溫亦謙為什么每天都能遇到這么多變態罪犯的原因。
最主要的是，李衛國發現對方副人格貌似只對變態罪犯感興趣，而且有著一定的底線，幾次幫他破案。
他也不是不知變通的老古板，自然不會想方設法的對付對方。
見溫亦謙一臉為難，李衛國補充道:“放心吧，心理醫生又不會吃人，去看一下沒什么壞處。”
“沒有。”溫亦謙搖了搖頭，“我只是想問……”
他頓了頓，“你說的這個心理醫生……貴嗎？”
李衛國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我說過了，你這么缺錢，可以來我們警局做特殊顧問，我給你開雙倍工資！”
他知道對方是把雙刃劍，但對付某些陰險狡詐的罪犯，就需要這樣的殺器。
這次溫亦謙沒有直接拒絕，臉上露出幾分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