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意乘車逃離弟譚市,實際上是為了引我出來。”
“你如此精心布局對付我,肯定不可能就這樣任由我逃掉。”溫亦謙似笑非笑道。
“所以我替你報了警。”任博臉上滿是笑意,指了指窗外,眼中竟有幾分嘚瑟。
“明明都已經報警了,卻還是想親眼看到我被抓的場景。”溫亦謙搖了搖頭,“你與其他罪犯也沒什么區別。”
他頓了頓,“甚至于,你比一般的罪犯更為大膽、更為瘋狂。
明明只要站在外面廣場上就可以看好戲了,但為了最刺激的體驗,你甚至不惜喬裝打扮來車上。”
“說的沒錯。”任博點了點頭,“不過你還是算漏了一點。”
他臉上笑容愈發得意,“我從一開始就看穿了你的計劃。
像你這樣的人,怎么可能這樣輕易認輸?
更何況,你又沒有殺人,真的是被誣陷的,這時候跑路,不是就相當于默認了嗎?”
他繼續道,“你就算再蠢,也不會蠢到這個地步。
所以,我知道你是假裝逃跑,我也知道你是為了引我出來。”
“那你為什么還要來?”溫亦謙反問道。
“只有這樣才好玩啊!”任博笑道,“你明明知道我就是真兇,但你卻拿我無可奈何,最后只能一臉憤恨、咬牙切齒的被警察抓走。”
他緩緩閉上眼,“那場景,光想想都無比美妙。
我已經開始興奮了,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那一幕發生在我眼前!”
溫亦謙看著對方,沉默片刻,說道:“我唯一不明白的是,我們之間到底有什么仇怨?”
“仇怨?”任博仿佛聽到了一個無比可笑的成語,冷笑幾聲,“我們沒有任何的仇怨!”
“那你為什么一定要對付我?”溫亦謙眉頭微皺。
“那個殺人酒店,你應該很清楚吧?”任博自顧自的說道,“我爺爺當年就住過這家酒店,受盡那個殺人魔的折磨。
最后命大,僥幸從那個地獄一樣的地方逃了出來,但自那以后,精神失常。”
他眼底露出一絲怨恨,“我奶奶,一個普通的女人。不僅要照顧我那個精神失常的爺爺,還要撫養我年幼的父親。”
他怒氣難以壓抑,“你知道她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累嗎?”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那個殺人魔,他已經死了。”溫亦謙質問道,“現在的酒店老板謝泉只不過是殺人魔的兒子,他又做錯了什么?”
“只要這個酒店還存在一天,就像有一根刺扎在我心上。”任博冷冷道,“無論是現在的老板,還是以后的老板。
任何想經營這家酒店的人,都必須死!”
“所以說,我只是想接手這家酒店,你就要陷害我?”溫亦謙眉頭微挑。
“你應該慶幸,你沒有真正買下這家酒店,不然我殺的就是你!”任博眼中殺意洶涌。
“很好。”溫亦謙點了點頭,取出兜里的手機,對著電話那頭的李衛國道,“聽清楚了吧?可以上車抓人了。”
說罷,他沒有再理會愣住的任博,徑直朝著車門走去。
一直裝傻配合對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白癡,不過是個腦子不好的傀儡罷了,溫亦謙不感興趣,交給警方就行了。
躲在任博背后的那位,才是他真正的目標!
溫亦謙心中的怒意,可沒那么容易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