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一點幽默細菌都沒有。”
光頭男子和精瘦男子腦海里不約而同閃過一句話——你剛剛那個表情和語氣,怎么看也不像是在開玩笑吧?
光頭男子想了想,默默退到一旁,什么都沒有說。
溫亦謙打了個哈欠,看了一眼精瘦男子。
這家伙很明顯是想要他的命,但他與其素不相識,這人為什么要殺他呢?
假如這人是原主的仇人的話,見到他根本不可能如此平靜。
更何況,溫亦謙剛剛如此戲弄這家伙。
幾乎是把對方的性命,當做兒戲一般。
要是兩人有著某種深仇大恨的話,就算對方再能忍,也難免會露出破綻。
可是,溫亦謙并沒有從對方身上看出半點仇怨。
基本上可以肯定,兩人就是素不相識。
對方之所以要殺他,必定是受人指使。
不難看出,這精瘦男子身上,沒有任何一樣值得深入調查的東西。
首飾、手機等等,通通沒有,甚至就連從這把用來殺人的手槍上,也應該查不到任何東西。
也就是說,只要他不開口,沒有任何人能通過他身上的物品之類的東西,查到幕后主使。
可見指使精瘦男子的那人,心思極為縝密。
再加上這家伙似乎還是個死士,在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哪怕是死,都不會出賣指使自己的那人。
這樣一來,無論這次刺殺溫亦謙成功與否,那人都不會暴露自身,依然能默默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等待下一次機會。
溫亦謙一時之間,也猜不透這人的身份。
鬼知道是原主的仇人,還是某個莫名其妙盯上他的變態。
可能性實在是太多,光靠猜的話,甚至連范圍都無法確定。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是個非常棘手的家伙,并且不會對溫亦謙有半點留情。
那家伙一定有著必須要殺掉溫亦謙的理由。
溫亦謙一邊在腦海里整理思路,一邊觀察著眼前這個階下囚。
雖說是個死士,但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復雜的生物。
從這家伙嘴里獲得信息的可能性雖然接近于零,但并不等于零。
在這個時代,能成為別人死士的家伙,無外乎就那么幾種可能。
第一,被人徹徹底底的洗腦了,甚至愿意為其付出一切,這種是最讓人頭疼的。
第二,幕后那人對他有著非常深厚的情誼,他愿意用生命去保護那人。
第三,他有比性命還重要的東西在那家伙手上。
“你是哪一種呢?”溫亦謙微瞇著眼睛看著這精瘦男子。
想到這,他又扭過頭看向光頭男子,在心底默默呢喃了一句,“你又是哪一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