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亦謙沒有去問柴音原主這幾天做了什么。
因為他很清楚,原主不可能把自己的計劃行程告訴這個工具人。
柴音知道的訊息,大概率是煙霧彈,甚至有可能是原主特意布下的陷阱。
索性,溫亦謙連問都不去問。
不過,以原主的能力,這么久的時間,肯定不止布下了柴音這一個局。
這應該只是開胃小菜,重頭戲恐怕不在這。
溫亦謙沒有再去思維宮殿里找原主,那家伙明擺著不想見他,他賴在那里也沒用,沒必要浪費時間。
原主的心,如同一塊無比冰冷堅硬的鋼鐵,刀槍不入,溫亦謙哪怕嘴炮很厲害,也難以破防。
不過,從這次的手段不難看出,原主真的很生氣。
導致他生氣的源頭來自于……溫亦謙救了宋行的女兒。
對原主這種絕對的利己主義者而言,犧牲自身利益去救一個沒有意義的人,這已經是一件十分讓人惡心的事情了。
更何況,救的還是一個仇人的女兒。
這種堪稱圣母的行為估計讓原主惡心到想吐,直接給他破防了。
以至于他不惜犧牲柴音,也必須要給溫亦謙來一次心靈上的“洗禮”。
當然,讓他惡心的源頭,他也不可能放過。
溫亦謙估摸著,那父女倆恐怕要糟。
他拿著手機,搜了一下弟譚市最近幾天的新聞。
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訊息……昨日,一名犯人從看守所逃脫,警方已經火速展開追捕通緝,至今尚未捉拿歸案。
這人正是……宋行!
溫亦謙盤腿坐在沙發上,臉上露出幾分思索的神情。
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柴音,發現對方還在沙發旁低著頭罰站,時不時抹一下眼淚,醒一下鼻子。
這可憐兮兮的模樣,倒是像極了做錯事的小孩,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沒有得到長輩的原諒時,死都不敢挪一步。
柴音這幅模樣,與她扮演病嬌時,截然相反,也有那么幾分可愛。
“你這幅模樣,不禁讓我想起了小時候通宵上網被爸媽抓到時的場景。”溫亦謙忍不住笑了起來。
但笑著笑著,他就笑不出來了。
他說的……好像是原主小時候的記憶。
溫亦謙沒童年,也沒記憶。
不過他也大概知道,自己小時候智商未開,父母都有精神疾病,經常被人欺負。
想來都是些不怎么愉快的記憶,不要也罷。
柴音也察覺到了溫亦謙情緒的變化,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終究是什么都沒說。
“行了。”溫亦謙擺了擺手,“說了這么多,我渴了,給我倒杯水。”
柴音這時才終于從罰站中解放,乖乖去倒水。
溫亦謙則拿著手機,給李衛國打了一個電話。
“有事嗎?”李衛國的聲音透著幾分疲憊。
看樣子宋行從看守所逃脫的事情,讓他頭疼不已。
“我看到新聞了,就是想問一問,那個宋行是什么情況?”溫亦謙接過柴音遞過來的水杯。
“你想做什么?”李衛國語氣中透露出幾分警覺。
現在的溫亦謙,早已不是以前那個能讓他無條件信任的溫亦謙了。
“好歹是我幫你抓到的人,了解一下怎么了?”溫亦謙喝了一口水,漫不經心的說著,“跟我說說看,說不定我還能給你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