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先生謬贊了,犬子還是年少輕狂,暴雨急行,不知天雷威嚴,才有此劫難。
只是小兒傷勢可有后患,后續修養有何忌諱之處?”林仁仲肅穆向李老大夫拱手道。
白須李大夫呵呵一笑,臉上卻是一片輕快。
對著林父林母關心的目光,沉吟片刻才開口。
“小公子身體已無大礙,只是肌膚受雷火灼傷,要月余時間恢復,期間不可風雨浸凌,陽光曝曬。
另外要忍住瘙癢,讓肌膚自然成長。
至于體內雷火之毒,我開個方子,每日按時煎服,三至七日當可拔除!”
“另外等傷口愈合脫疤后,我再開個方子,每日藥浴兩次,七日一療程,三個療程后保證小公子肌膚白凈,不留任何疤痕!”
林母聽到李老大夫的診斷,呼出一口長氣,與林父一起對老大夫感謝不已。
林父又邀請李老大夫去正廳飲茶,自是不提。
林母坐于床邊,一手輕輕握著林照焦黑的小手,看幼子面孔焦黑可怖,眼神呆滯,茫然出神。
頓時心疼不已,又流下淚來,邊哭邊說到:
“我可憐的照兒,你可嚇死為娘了,你要有個三長兩短,可讓為娘如何活啊!”
“煩勞母親擔心了,卻是天降災禍,使得孩兒受此大難!”趙正龍操著嘶啞的孩童嗓音,很自然的向著林母說道。
“該殺千刀的王護衛,雷雨天氣,卻不知道躲避,讓照兒遭了禍端!”林母氣憤道。
看著眼前貴婦人難過的樣子,趙正龍卻慢慢從腦海里找到了這具身體之前的遭遇。
前身所居城池三十里外,有個幽谷,周圍無野獸之患。
如今雖然已經是十月深秋節氣,但山谷之中卻猶自溫暖,有成片菊花綻放。
有白菊、黃菊、更有罕見的綠菊,千奇斗艷,芳香不絕,野蜂飛舞,城中常有達官貴人前去賞菊。
那日林照應幾位好友相邀,帶著自己的書童和四個護衛一同前去幽谷賞菊,而林母口中的王護衛正是為首的護衛頭領。
林照和幾位好友在山谷中賞菊良久,沉醉于美景不能自拔,期間吟詩作賦,甚是暢快。
不知不覺間忘了時辰,幸好山谷中有山間旅店,卻是專門有人在此僻靜之處開店攬客,收費奇貴,但勝在安全舒適。
看著天色已晚,同時云氣涌動,似乎有下雨跡象。
同行幾位友人時間充裕,次日又無要事,便決定在此居住幾日,賞花修學。
林照卻是因為與人有約,不受幾位好友勸阻,定是要回轉家中。
山谷離林府所在的蕩波城約三十里地,林照帶著護衛和書童疾馬狂奔,行及過半,只聽天空中炸雷響起,黑云狂舞,眨眼間瓢潑大雨傾瀉而下。
伴隨著大雨狂瀉,疾風勁吹,天空中雷聲不絕。
林照幾人眼見無處避雨,只能快馬加鞭,希望盡早回城。
天色漸漸陰暗,大雨瓢波中十米外不見人影。
豁然天上一聲雷霆炸起,雷聲未至,手臂粗細的紫色雷光,已如同開天辟地般從天空落下。
耀眼的紫色雷光照的周圍一片光亮,書童和護衛眼睜睜地看著紫色雷霆從天而落,正中前面疾馳的林照。
林照只覺頭頂被重重一擊,全身劇痛。
后方的幾人見狀,驚恐交加,卻無能為力。
眼睜睜看著林照和跨下駿馬,在電光環繞中轟然倒地,濺起四射的水花片片!
正是:天雷照世兩相死,借尸還魂又一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