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皆是培元期修士,都能御空飛行,只是手段各異。有駕馭飛劍者如閆石;有駕馭周楫者如巫行公;有肉身御空者如林照和勞央;有駕馭飛翼法器者如晁山;有駕馭飛帕者如容娘子。在空中排成一片,頗為神氣。
中垣山在康元城東北方向,距離此地約八百里路程。眾人飛行速度各異,勞央最慢,眾人要將就其速度,直到用去將近兩個時辰才到中垣山。
眾人趕至中垣山時,已經將近金烏西沉,連綿群山中,中垣山矗立其間,挺拔傲立。落日余暉照耀在山峰上,將其映襯的色澤金黃,如同遠古神話中的神山一般。
幾人的洞府開辟在山峰向陽之處,站于洞府門口,環顧周圍景致,倒是頗有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進入洞府后,林照才發現里面開辟了十余間石室,各有用途。晁山將林照安置于一處閑置的石室內,讓其休憩修行,然后轉身離去,關閉了石室石門。
林照訝然一笑,輕輕搖了搖頭,并不在意。既來之,則安之,倒要看看這個“中垣五友”要搞個什么名堂。
此時,在另外一處石室內,晁山等人各自坐于椅上,正品茗交談。這處石室的裝飾頗為華貴,如同世俗王侯的待客正廳。
“大哥,我總覺得將此人拉攏入伙,甚為不妥。雖是要借助其學識,但也沒必要帶其到金剛宗遺址。不如讓老三出手,直接用搜魂**來的痛快。”疤臉漢子閆石聲音冷酷,如九幽寒風一般。
“二哥此言不妥,搜魂**雖然神妙,但得來的信息往往破碎不堪。我們這次卻是有很多物什需要辨別,有些要緊的東西一旦出現偏差,可是要損失慘重!”巫行公雙目幽深如寒潭,哪里還有之前絲毫的慈善樣子。
幾人各出己見,辯論不休,只有坐于上首位置的晁山,用左手輕輕拍著太師椅扶手,臉上神色不動,安靜地聽著幾人發言。
除了晁山,只有憨厚青年勞央眨著雙目,看著兩位兄長和四姐爭辯。
“好了,二弟、三弟和四妹說的都有一定道理,只是此事我自有主張。但有一點大家要清醒,那就是我們的時間并不多。金剛宗遺址的事情已經擴散了出去,周邊司月門、鐵壁山、大風派都已經開始派人進入,跟我等相同的散修,凡是得知消息的,更是如聞到血腥的蚊子。且不出一個月,南域靈州各大宗門必至。屆時,我等散修定會被清場,哪真是連湯都喝不到了。”晁山目光掃視一圈,終于開口。
頓了頓,又再次說道:“之前進入金剛宗遺址,全賴五弟土遁術出色,我們撿了些便宜,但大家也看到了,收獲并不大。所以,那位木桑咱們一定要控制在手里,進入遺跡后有他的見識,咱們盡量查找價值高的寶貝才是正理。”
這番話說的條理分明,利害明晰,另外四人都是聽的心悅誠服,紛紛稱贊大哥思慮周全。
待到四人安靜下來,晁山突然露出一個殘酷的笑容,淡淡說道:“至于那位木桑,等事后除去便是,知道我們兄妹的秘密,那是不能留活口的。”
五人又商議了半個時辰才散去,各回石室打坐修行。
在石室內閉著雙目的林照突然睜開雙眼,神色平靜如水。
心底暗自思忖,這“天聽**”果然好用,即使隔著法陣,也能聽清里面的談話,看來以后倒是可以多花些時間參悟。至于中垣五友幾人,從他們起了殺心,林照已經給他們判了死緩。
正是:人善無有傷虎心,惡虎偏生傷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