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用屁股想也知道,事情怎么可能這么簡單。
雖說陸遠一心的想找到具有自我意識的老鄉,但是他還不知道,按照概率來講,能夠覺醒自我意識的數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在只經歷過兩個副本,還是訓練和普通副本的情況下,想要遇到一個能思考的npc的記錄,那基本就是零。
因為只有越復雜的數據個體,擁有意識的可能性才越大,而像是眼前的這種怪物,他們完全就根據數據事先設定好的路徑去行動,甚至,他們連與玩家交流的能力都沒有。
至于陸遠為什么身為一個小怪,卻能覺醒自己的意識......可能是他運氣好,也可能是別的什么原因,現在這事不重要。
此刻重要的是,在這短暫的十幾秒鐘之后,這一飄一趴兩位老鄉都已經找回了自己的行為路線。
飄著的那位還好,因為懼怕陸遠手中的紙條,只是在一旁發出一些瘆人的聲音,可趴著的這位可就沒那么好說話了,它似乎完全對那奇怪的紙條免疫,經過短暫的愣神后,它渾身一震痙攣般的抖動,下巴撕開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一聲怪叫,就沖著陸遠撲了過來。
那前撲的速度極快,還好陸遠早有準備,連忙側身,就向一旁跳去,堪堪閃過了這一擊。
而這一擊,也把陸遠在這個副本里找老鄉的希望,完全的擊碎了。
還沒等陸遠站穩,剛剛撲過來的怪物就一個轉身,再次襲來,那靈活的四肢早已達到了一鐘非人的形態,看似瘦骨嶙峋,實則及其的有力,雙腿蹬著墻壁,瞬間速度又拔高了一截,雙手的指甲就如同一根根鋒利的尖刀。
陸遠只覺得一陣帶著血腥味的風襲來,條件反射一樣的再次往一側栽去,然而這一次,他就沒那么好運了,雖然避開了要害,但是自己的肩頭,受了結結實實的一擊,瞬間一個深可見骨的大口子就出現了。
在這個游戲里,陸遠的疼痛感知是無法更改的,所以這一下子,直接痛入骨髓,雖然這疼痛對于陸遠來說不算什么,但是他的身體可受不了,疼痛帶來的肌肉痙攣,神經阻斷,還有流血時對手臂行動造成的影響,都導致了他的動作跟不上思維,甚至險些的連手里的紙條都握不住了。
而如果自己脫離了那張紙條的保護,估計,就是一個必死的結局了。
但那老鄉可不管這些,在一擊得手后,似乎更加的興奮了起來,四肢扭曲著,像是只大蜘蛛一樣的爬到了天花板上,猩紅的大眼睛盯著陸遠,看樣子立刻就要發起下一次攻擊。不難想象,這一下不論是擊中腦袋,身體,或者腿部,那陸遠都鐵鐵的死定了。
在這個危機時刻,腦子沒有一丁點的慌亂,畢竟過去的無數次死亡讓他在越是絕境的時刻,思路就越清晰,只見他二話不說,掄起剩下的那半截棒球棍,沖著對方就砸了過去。
這棒球棍已經報廢了,幾乎是沒有什么攻擊力,而那怪物也是躲都沒躲,直接硬吃了一下......結果嘛,當然是除了讓那怪物更加憤怒之外,一點效果都沒有。
陸遠淡定的點了點頭,直接把‘跟對方硬拼’這個思路給踹出了腦袋,那么按照對方的敏捷程度,還有這狹小的空間,要是一味的閃躲,估計也只是延緩一下自己的死期而已,更別說等紙條燒完了,還得面對一旁的那個美女老鄉。
這些想法,在陸遠的腦子里一閃而過,時間都不足一秒鐘,緊接著,陸遠就找到了一個最合理,也是最適合此刻的方案。
只見他一扭屁股,嗖一下就鉆到了剛剛打開的臥室里。順手‘咣當’一下。
把自己關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