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疼么？”她問道。
陳昂此刻也能近距離的看到對方的樣貌......細碎的留海明顯沒有經過打理，就很隨意的披散在臉前，穿著居家的衣服和寬松的褲子，有些邋遢，但是皮膚卻好的出奇，她的身子稍稍的往前傾斜，離陳昂的臉越來越近，陳昂發現，自己似乎沒有辦法抑制的去看對方的眼睛，這一看，就像是踏入了泥沼，越陷越深。
“怕......”陳昂說道，似乎在如此近距離的注視下，他終于沒辦法在偽裝自己的無畏形象了。他肯定會怕，一個普通人突然被一群持槍荷彈的警衛抓到審訊室里，還被銬起來，任是誰都不可能不怕。
“對了嘛，怕就好了。”姚小欣顯得很滿意：“既然怕，我就不妨跟你透了底，你現在可以說是被我完全的控制住了，沒有什么4時的拘留時間，你也別想見什么律師，醫院方面，我可以隨便出一張逮捕證，就說你私藏槍支違禁品，3年前的殺人犯之類的，讓你的同事對你敬而遠之，你也沒有什么親戚父母，沒有人會趟你這渾水，這么說吧，就算是我想讓你在這兒關上一年，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這段時間里，我有一萬種辦法，讓你把你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
“我......我真的沒有什么能告訴你的，不信你可以問我......我會配合你！”陳昂說話的聲音有些緊張了起來，因為他知道，對方說的都是事實。
“好吧，那我就從你最容易回答的事情來問。”姚小欣點了點頭：“你認識陸遠和陸離這兩個人么？”
“我......我有點沒印象了，讓我想想......”陳昂說道，并且快速的在腦子里盤算，應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然而，對面的那個女人很顯然，不準備給他思考的機會。
她叼著煙，再次湊近了陳昂的臉，直到那猩紅的煙頭都要戳到陳昂的肉上了，但是陳昂被拷住，沒有辦法躲開。
“你還沒有明白自己的處境么？”姚小欣問道：“我知道你們醫院的患者接受順序，你們科室一共5名醫生，每天接收患者的是輪流制的，一般情況下，每名醫生名下都有4到7名住院患者要管理，但是過去的4年間，你的名下一直比其他人少了一個患者名額......要么，你是你們全醫院的一個特例，要么，就是你手上一直有一個患者，這個患者在你的名下呆了整整四年，但是卻不知道為什么，她的病例突然消失了！”
陳昂的心開始劇烈的跳動，他拼了命的告訴自己，不要表現出害怕，但是汗水還是無法控制的從額頭上滲出來。
“當然了，這種事情不需要你來說明，我已經派人去醫院問了，你的同事，那些小護士可不會為你撒謊，所以......告訴我，那個患者的檔案是不是你刪除的，那個住了四年的人，是不是陸離！她為什么要在那里住那么長的時間？”
陳昂知道，事到如今，自己已經不可能隱瞞下去里，他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姚小欣笑了，不得不說，她笑起來很好看，但是在陳昂眼里，就像是惡魔一樣。
“這就對了，配合一點，咱們之間的對話會愉快很多。”那女人說道，然后靜靜的等待著陳昂的答案。
“陸離......從我接手她的時候，她就是一個植物人......”
終于，陳昂還是說出了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