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林子里轉了半上午,依然沒有收獲,裴心悠準備打道回府。
一回到家,還沒推開院子門,就看到圈兔子的籬笆里有兩只尖嘴大鳥從籬笆圈里撲騰了起來,眨眼就飛走了。
“糟了!兔子!”
裴心悠心里暗道不好,連忙推開了院子門,往兔子圈跑去。
只見一二三四五只兔子,縮在圈子一個角落瑟瑟發抖,嘴巴胡須都一抽一抽的,不知道是在吃草還是在害怕,旁邊明晃晃的擺著兩只兔子的尸體,被大嘴鳥開膛破肚,死狀奇慘。
“嘖嘖嘖,真血腥呢……”沈覺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裴心悠身后,越過裴心悠的頭頂看著兔子圈里這一幕,嘖嘖嘆息道。
裴心悠轉過頭來看著沈覺,似乎沈覺就是這個殺兔兇手。
“你跟那鳥商量好的吧!”裴心悠沒好氣說道。
“嘿!我可是一早上都跟著你的,我有不在場證明的!”沈覺舉起右手食指與中指并攏,聚在耳朵旁邊說道。
“可我怎么感覺那兩只鳥就是受了你的指使呢!”
“冤枉啊心悠姐姐!我又不會說鳥語,你這不是在胡說八道嘛!”
沈覺嘴上喊著冤枉,心里簡直要樂開了花,本來還想著哪天再去把那鳥的鳥窩再掏一頓,以報上次的毀屋之仇,現在嘛……扯平了扯平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嘛!
裴心悠心里怎么會不知道,那兩只大嘴鳥估計是覺得毀了屋子還不夠解氣,屋子用竹片搭建之后更是戳不破了,好不容易仇人家養了兔子,這不就逮到機會!
至于為什么非要去怪一下沈覺……
裴心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什么心態。
大熱天肉類不好保存,只好奢侈一把,把兩只兔子全部烤了。
兔子看著肥,其實去掉皮毛和內臟之后,并沒有什么肉,串在棍子上在火上把水汽都烤干了之后,跟只大老鼠大小差不多。
“我就說吧,這兔子沒多少肉,還不夠我吃的,哪里就奢侈了……”沈覺沖裴心悠說道。
“吃你的肉吧,得了便宜還賣乖……”裴心悠嘟囔道。
“你說什么呢心悠姐姐?”沈覺身子往裴心悠這邊一靠,豎著耳朵等著裴心悠給他復述。
裴心悠呼了口氣,嘴唇上揚,眼睛帶笑,態度端正十分友好說道:“我說,你多吃點!”
沈覺剛才確實沒有聽清裴心悠說什么,但是沈覺也不傻,知道裴心悠說的這個不是這個,再加上裴心悠現在這笑容……算了,幸好沒聽到……
還去問……趕著作死呢!
哎?不對?我是在怕她嗎?我干嘛要怕她?
我沈覺堂堂大男人,188的鐵血硬漢,會怕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女子?
對!我只是讓著她!
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沈覺這兒內心都走了180個來回了,裴心悠也啃完兔子喝了筒水,走到堆放竹子那地兒的旁邊。
裴心悠照著之前做庇護所房頂的樣子,打算給兔子圈加一個蓋子,這樣之后離開的時候就給兔子圈蓋上,避免兔子繼續傷亡。
吃一塹長一智,這小妮子倒是事事都不用人提醒!
不過……看著冷冰冰的對誰都客客氣氣疏遠得很,想不到性子其實還是挺急的嘛,風風火火的說干就干。
沈覺在一旁喝著涼水,一邊看著裴心悠跪在地上綁竹片,才吃完午飯,反正沈覺是一點都不想動。
裴心悠原本是背對著沈覺的,但總感覺背后沈覺在盯著自己看,果然,一回頭就撞上了沈覺那**裸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