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心悠本來抱著且看你需要多久能砍下來一截的態度旁觀著,沒想到這心里廣告都還沒打完,就見沈覺袋鼠似的噌的一下跳了上,接著樹干就斷了……
裴心悠:“……”
“怎么樣,服不服?”
沈覺嬉皮笑臉的問道。
裴心悠面露尬色,心道,不就是想讓我夸你嘛……
“服!五體投地那種服!你可真厲害!”裴心悠笑著奉承著沈覺,看沈覺是樣子,似乎非常受用。
“既然你這么……牛,那這一根……”裴心悠眼光瞥了瞥剩下的那一大截倒在地上的樹干,故作憧憬的目光看著沈覺:“那全拜托你啦!”
沈覺:“……”
這小丫頭還學會了捧殺?死命夸你,讓你賣命,好套路!
自己挖坑自己埋,幾次三番下,沈覺終于get到了一個防詐騙的的方法——果斷認慫,拒絕來自裴心悠的一切贊美!
不過這次,為時已晚,成天還沒黑,還能怎么辦,干唄!
不過沈覺這廝,只要是睡飽了,精力還是非常足的,沒多久兩根凳子算是搞定了。
沈覺這表面上看起來糙男人一個,內心還是挺處女座的。兩根“凳子”砍下來還不算,沈覺還用柴刀給表面削得整整齊齊,收拾得沒有一根木刺,沒有一點木屑。
兩根“凳子”放在院子里,穩穩當當,跟水泥砌在地面上似的。
光有兩根凳子還不夠,那么長一棵樹還剩了好大一截,其實還能做一個飯桌,改天再去拉一棵樹回來,還能給廚房添置一個做菜的案板。
不過那些活兒,似乎更加精細,靠目前這把破刀,似乎辦不到。
沈覺瞅了瞅那把擱在石頭灶旁邊的“破刀”,心道:“還是得英俊帥氣的我出馬才行呢!”
裴心悠今天運氣算是非常非常好了,至少在最近幾天內算是運氣值的波峰了,就在去河邊打水洗菜準備今晚繼續野菜蘑菇湯的時候,看到水里居然有一條魚。
島上沒什么污染,庇護所旁邊這條河是十分干凈的,晴天的時候幾乎可以說是清澈見底,水淺一點的地方,連水底的水草,水草上的毛刺,都看的清清楚楚,這一條魚就在裴心悠眼前優哉游哉的游過去了,那里還有逃得掉的道理。
裴心悠眼疾手快,雖然身旁根本就沒有魚叉子,但也在這野外呆了快一個月了,身手是十分敏捷的,用手輕輕一捧,捧住的瞬間立馬用大拇指掐緊了魚鰓,就算是滑不溜秋的魚也逃不出裴心悠的手掌心了。
還是水的折射問題,在水里看著挺大的一條魚,撈上來也就那么大吧,兩個人吃,勉強差不多了。
但無論如何,這可是最近這幾天來難得的一次開葷,裴心悠還是很期待的,在河邊把魚給殺好洗凈放進鐵桶里,野菜洗好放進去,平菇洗好捏干水分放進去,再打上半桶水,剛剛沒過桶里各種菜的地方,起身回家。
裴心悠回到院子的時候,沈覺正在磨刀。
太陽已經快落山了,西邊是院子背對的方向,再加上院子后是一塊石壁,整個院子早早就籠罩在一片黑暗中,沈覺生起了火堆,坐在一旁的石頭上,一手拿著刀背,一手撫在刀鋒稍微靠后一點的地方,哼哧哼哧的磨著刀。
這磨刀的架勢,看起來很專業嘛。
裴心悠放下手里的鍋,架在石頭灶上,從沈覺這邊引了把火過去,生火燉湯,弄好這一切之后,直接蹲在沈覺旁邊,觀摩著沈覺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