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我沒事我沒事,對不起……”沈覺輕拍著裴心悠的后背,“你怎么找到這里來了?”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便跟刺中了裴心悠的太陽穴一般。
裴心悠一把推開沈覺,沈覺體力不支竟往后踉蹌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怎么找到這里來了?你難道不該解釋下你為什么大半夜不睡覺跑到這林子里來喂狗熊呢?”
“你有病嗎?你瘋了嗎?你是不是嫌命長啊?你一天天的不作死就活不下去嗎?你還問我?難道不是你該跟我好好解釋一下嗎?”
“心悠……”
沈覺坐在地上,嘴里喃喃道。
沈覺還是第一次看到裴心悠發那么大的脾氣,那么歇斯底里的質問,不顧一切的吼罵,這一下也是徹底慌了,顧不了那么多,猛地站了起來把裴心悠緊緊抱在懷里,裴心悠越掙扎,沈覺便抱的越緊。
僵持了一段時間,裴心悠不再動了,平靜下來,便是沉默。
“心悠,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害你擔心了,真的對不起。”
“哼!”
認錯態度倒是端正,錯哪兒了知道嗎?
沈覺見裴心悠有了點反應,趁熱打鐵道:“我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的就是瞞著你做這樣的蠢事,我愚蠢,我傻逼,我害你擔心,害你淋雨,我簡直不是人!”
“哼!”裴心悠鼻腔輕哼了一聲。
“心悠,我真的再也不會了,可是,你都不想知道我這大半夜出來干嘛嗎?”
“出來干嘛?我剛沒問你嗎?你也沒說啊!”裴心悠簡直都快被氣笑了。
“對對對,你問了的,是我耳朵聾了沒聽到,那我現在說給你聽。”
“你看那。”沈覺朝土坡下面那一堆土指了指,“你猜那下面是什么?”
裴心悠瞪了沈覺一眼,并沒有說話。
“好好好,我自己說,就是那熊瞎子!我之前就在這片土坡上做了陷阱埋伏,就等著下暴雨的時候把它往這里引,好把他給埋了,解決掉這個隱患。”
“再說,我答應你的,熊皮大衣。”
沈覺說完沖著裴心悠一笑,極力挽回中。
“熊皮大衣,熊皮大衣!”裴心悠劈頭蓋臉的就朝沈覺胸脯捶了過去,“我是想要你這熊皮大衣嗎?你牛逼你能耐,你個人單挑黑棕熊,你是要**出圈兒了是不是?”
“疼疼疼!”
沈覺捂著臉任憑裴心悠打著,只等著自家老婆盡快消氣。
裴心悠實在也打累了,停下來喘著氣,繼續瞪著沈覺。
“好了,真的別生氣了,還下著那么大的雨,咱們早點回去,等下淋壞著涼了怎么辦。”
“這黑棕熊……真的已經死了嗎?”
裴心悠也覺得確實不該在這里再做停留了,是得盡快回去,但還是對沈覺弄死黑棕熊這件事情有所存疑,害怕黑棕熊并沒有真的死透,那今晚這一頓折騰豈不是白費了?
沈覺見裴心悠語氣終于軟和,心里一喜,解釋道:“十有**是死透了,這黑瞎子被我從坡上推下來的大石頭給砸中了好幾處,我剛也在旁邊聽了好大一會兒,沒有呼吸了,放心吧。”
“真的?那什么……你帶了匕首的吧?不然咱們再去補一刀?”
還補刀呢?這小丫頭一天腦子里凈瞎想些什么!
“嗨!真不用,相信我,回去吧,明早我把它給拖回來你就知道了。”
“那行吧……那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