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脖子上都快勒出血了,還是我來提著吧。”
“成,提不動的時候還給我掛回去啊。”
沈覺心里美滋滋,媳婦兒現在可真會心疼人。
“哎……”裴心悠輕輕嘆了口氣。
“可惜了剛才那些海鮮,就這樣倒掉了。”裴心悠心疼得不行。
“嗨!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想吃下次咱們再來就是了。”沈覺安慰道。
“可是下次晴天都不知道什么時候了。”
“又不是一定得晴天來,海鹽這次弄了那么多,咱們下次就專門來吃海鮮,管他晴天陰天的都可以來。”
“而且,說不定遇上退潮,還可以撿點海魚什么的回去曬魚干。”
“撿海魚?”裴心悠趴在沈覺背上,想著還有這等好事。
“是啊,不過我們得早點去,一般一大清早個傍晚都會漲潮,等慢慢退下去沙灘上就會有各種各樣的海產,不過得早點去,不然能爬的都爬回去了,不能爬的都被曬死了。”
“嗯嗯,那我們下次再早一點出發!”
裴心悠一聽有白撿的魚,想著自己之前叉魚的種種心酸,激動地恨不得現在立馬返回海邊撿個痛快。
這丫頭,還真是個風風火火的著急性子。
沈覺笑道:“家里不是還有吃得嘛,那么多煙熏熊肉。”
“哎?說起熊肉,我突然想起來了,我的熊皮大衣呢?怎么沒看到你拿回來。”
裴心悠昨天完全沉浸在震驚里,根本沒想起這茬。
“嘿?你不是說你不想要嘛。”沈覺打趣道。
“不說算了。”
“說說說!我這不開個玩笑嘛!”沈覺連忙改口:“我給泡在河邊一個水坑里的,還得泡上幾天。”
“哈?還得泡水?”
“是啊,不然你以為呢,那么大一張皮剝下來不得處理下哦?”
“哦……怎么處理呀?就泡泡?”
“當然不是啦,先得泡幾天,泡軟了再用鈍刀把皮毛里面的血肉給清理干凈,再得曬,還得沒事兒拿出來搓搓。”
“照你這么說,還挺麻煩的。”裴心悠這明顯就是試探的語氣。
生死一瞬間,沈覺求生欲還是很強的。
“不麻煩不麻煩,這不閑著也是閑著嘛,做這種事我很開心。”
萬幸,保住一命。
“嗯,那就辛苦你啦!”
裴心悠伸手在沈覺頭上摸了摸,像是在摸狗頭一樣。
“哎,男人的頭不能這樣摸!”沈覺一本正經道。
“不能這樣摸嗎?”裴心悠假裝聽不懂,換了一個方向朝沈覺頭上摸去,裝傻問道:“那這樣摸行不行?”
沈覺:“……”
“行行行,你樂意怎么就怎么吧。”沈覺算是妥協了,以往要是誰敢摸他的頭早就被打的媽都不認識了,可這是裴心悠,摸就摸吧,摸得開心,摸得盡興。
兩人上島都一個多月了,裴心悠綁著頭發不覺得有什么變化,沈覺的頭發倒是長得好長好長了。
“回去我給你修剪一下頭發吧。”裴心悠說道。
“哈?你會嗎?”沈覺有點擔心自己的狗頭。
“會,小時候奶奶跟爺爺剪頭發我看過,應該是沒什么問題的。”
雖然島上沒有剃刀,沒有剪刀,只有一把匕首,但裴心悠就是這么自信。
“都你小時候的事情了,你能記得多少?”沈覺莫名開始擔憂起自己的狗頭。
“記得很多,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裴心悠側臉貼在沈覺的肩膀上,輕輕說道。
“那……那行吧……你可得刀下留情啊!”
“你別那么緊張好不好,就算剪壞了不還能長的嘛,大不了分你一個頭繩。”
頭繩?算了算了,相比一個大男人扎個馬尾,沈覺寧愿自己是個禿頭,剪就剪了,怕個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