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川島上。
一位老人正在海島上的度假別墅后院里喝著茶,一只幼犬在馴養師的調教下練習著搜索。
元嵩朝姜老走了過來,腳步聲停在姜老身旁。
“姜老,你找我。”
“事兒辦得怎么樣了?”
姜老睜開了眼睛,喝了一口茶。
“昨晚已送“彗星”上島探路,今早沈覺已經拿到藥了,只不過……藥是從李成新姚云兒夫婦那里取到的,他們發現了“彗星”,也跟著一起追了上去。”
“哈哈……”姜老一改陰沉的表情,笑了起來。
““彗星”是專門等他們的吧,這狗啊,比我想象的更加有意思。”
“你看,”姜老目光所指馴養師和后院里的幼犬:“犬類就是要從小調教,才會忠誠,聽話,跟在身邊久了,就有了靈性,連怎么做會讓主人喜歡都摸得一清二楚。”
“姜老,你的意思是?”元嵩試探著問道。
“這樣很好,這兩對早就該碰面了,各玩各的能有什么火花,就是要聚在一起才有意思。”
“屬下明白了!”
元嵩欠了欠身子,倒退幾步后退出了后院。
入冬之前,該安排一場大遷徙了!
裴心悠迷迷糊糊間,只覺得屋外吵吵嚷嚷,聲音似近似遠。
裴心悠想掙扎著睜開了眼,明晃晃的陽光透過門縫隙斜射了進來,裴心悠慢慢坐了起來,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發不了聲。
嗓子好干……水……
裴心悠朝四周看了看,床榻頭頂的扶手上掛著一個竹筒,應該是沈覺擔心自己醒了口渴掛在那里的。
裴心悠揭開竹筒上的堵住引水嘴的堵頭,咕咚咕咚將竹筒里面的水喝的一滴不剩,這才感覺自己緩過氣來。
低頭看,自己全身正穿著厚實的大棉衣,嚴絲合縫的穿在身上,悶得出了一身的汗,正黏黏糊糊的掛在身上,很是難受。
裴心悠將棉衣棉褲脫了下來,坐在床榻上醒神。
裴心悠隱約記得,昨天下午從河邊回來就有種說不上來的難受,吃過晚飯后頭重腳輕的摸回了房間,之后應該是睡著了,發生了什么事情都記不清了。
棉衣應該是沈覺給她套上的,額頭上降溫的帕子……裴心悠拿起來看了看,這不是沈覺的汗衫嗎?
屋外是不屬于沈覺的聲音,沈覺去哪兒了呢?
裴心悠深呼吸一口氣,起身下床穿鞋,開門走了出去。
竹屋的門聲響很大,輕輕開關也能咯吱作響,裴心悠這邊一開門,就對上了姚云兒和李成新齊刷刷投過來的眼光。
“裴心悠,你醒啦?”
姚云兒十分自來熟,一點都沒有在主人家搗鼓東西被另一個不知情的主人撞見的尷尬。
姚云兒?旁邊這是……李成新?
這一對夫婦,裴心悠自然是認識的,東家的大小姐和姑爺。
“嗯,對……不過,姚云兒,你怎么在這兒?你們看到沈覺了嗎?”
“還真是新婚甜似蜜啊,一醒來就問沈覺,沈覺去河邊打水去了,說是打回來給你熬藥,你昨天發燒了你知道嗎?”
“發燒?”裴心悠愣了愣,回想自己昨天那渾身難受的勁兒,應該就是發燒的前兆吧。
“你自己發燒了都不知道嗎?”姚云兒朝裴心悠走來,伸手在她額頭上摸了摸:“這會兒應該是退燒了,早上我們來的時候你還燒得迷迷糊糊的。”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