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心悠醒來的時候姚云兒正在敷頭,還沒走近,就被動如脫兔的姚云兒躍起來一個虎撲。
“心悠姐,你不地道啊。”姚云兒喊了起來。
“這一大清早的,怎么我就不地道了?”
一頭霧水裴心悠,頭還是昏著的呢,就被姚云兒扣了一頂不地道的帽子。
“你就是送我回家的小姐姐是不是?上次我還眼巴巴講給你聽,你心里沒少笑話我吧!”
原來是知道了這事兒,裴心悠還以為怎么了呢。
“你怎么知道的,”裴心悠眼睛環視了一周,最終定格在沈覺身上:“沈覺告訴你的?”
“還能有誰,不就是他嘛。”姚云兒故作氣鼓鼓,“你兩沒少關起門來笑話我吧,知道了都不告訴我,過分。”
“好啦好啦,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當時都沒說,后來便覺得沒什么好說的了,咱們云兒那么好,肯定不會生我的氣了對不對。”
“你的氣我肯定不會生,”姚云兒轉過身指了指沈覺,“沈覺知道了可沒少笑話我吧。”
裴心悠看著沈覺,眼里全是溫柔:“你有笑話她嗎?”
“沒有沒有,我哪兒敢……”沈覺連忙擺手,打著馬虎眼。
“你沒有最好了,”姚云兒拉著裴心悠往廚房里去,“心悠姐,我給你燒了熱水,你快洗洗。”
“嗯好,謝謝。”裴心悠正抬眼,目光直直就落在姚云兒額頭上的大包上。
“云兒,你這是怎么了?怎么額頭上腫了這么大一個包?”
“怪誰,還不是怪她……自己……”沈覺看熱鬧不嫌事大,自己兩字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被姚云兒一眼狠狠給瞪了回去。
“到底怎么回事兒啊……”裴心悠就著桌上木盆里的帕子擰了一帕子,輕輕捂在姚云兒額頭上,姚云兒疼得“嘶……”的一聲冒了出來。
“是我自己不小心磕到的,已經不疼了。”姚云兒說道。
“還不疼呢?剛才都疼得叫出來了,腫這么大,真的沒事嗎?”
裴心悠一臉擔憂,看了看李成新,只是笑著搖搖頭,裴心悠又看向沈覺,這事兒沈覺一定是脫不了干系的。
沈覺擺擺手,“真不怪我!她這包也就看著嚇人,其實一點都不嚴重,磕到的是腦門又不是后腦勺,冷敷下過兩天就好了。”
“是這樣的嗎?”裴心悠再次問道。
“真的,你剛也看李成新了,要是我真害姚云兒磕到頭了,老李第一個不放過我。”
這話說得倒是沒錯,裴心悠點點頭,接著又給姚云兒擰了一帕子。
這現在什么隊形啊?老婆和小姨子統一戰線,惹不起的時候就只有找連襟幫忙?
再看看“連襟”老李李成新,別人似乎并沒有這種困擾。
沈覺心有余悸,這女人什么物種的啊?才剛下床就翻臉了?昨晚的柔情似水哪里去了?
吃過早飯,裴心悠拉著沈覺到隔壁新院子去了,姚云兒獨自攬下了收拾廚房的活兒。
李成新并不想過去當電燈泡,本打算幫著姚云兒一起收拾,卻被姚云兒無情拒絕,昨天還因為偷得浮生半日閑偷著樂,現在只覺得也太閑了。
果然媳婦兒太勤快,苦逼的是自己。
“這屋子差不多都干了吧。”裴心悠在墻壁上摸了摸,朝沈覺問道。
“基本上干了,但是還得晾上幾天。”
“哦……”裴心悠語氣里稍有些遺憾。
“怎么了,等不及要搬過來住了?”沈覺一臉壞笑,把裴心悠壁咚在角落里。
身高與身材的劇烈懸殊,裴心悠眼前只能看見沈覺,而吃瓜群眾似的無人機,也只能看到沈覺的背影,角落里到底發生了什么,只能靠猜。
這對廣大網友來說有多難?簡直其樂無窮。
“我靠,壁咚!三十歲的少女表示很羨慕了。”
“我懷疑他們在角落里開車,但是我沒證據。”
“沈覺最近挺爺們兒啊,快全壘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