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怎么都不叫我們啊?”沈覺有點懵,剛接觸戀愛的人總是患得患失。
“你才發現?我都已經開始習慣了。”李成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百無聊賴的往柱子上一靠。
裴心悠和姚云兒回來的時候,涼粉基本上已經凝固了。
裴心悠順手就將樹莓遞給沈覺,十分順口的吩咐道:“沈覺,幫我把這些樹莓搗碎了做成樹莓醬。”
“好嘞!”
沈覺接過籃子,這兩人也是狠人,平時嫌棄河邊的野樹莓嫌棄得要死,這次倒是下了狠手,摘了大半籃子。
“心悠姐,你看,還真像果凍一樣,Q彈Q彈的。”姚云兒用手指在篩子里的涼粉表面戳了戳,手感還挺不錯。
裴心悠把匕首沖洗擦干凈之后,用匕首將篩子里的豆腐橫著劃了幾道,豎著劃了幾道,把臭黃荊涼粉分成都豆腐塊一般大小。
“云兒,幫我拿幾個碟子來。”
姚云兒跟只兔子似的,噔噔蹬跑到廚房端了一摞碟子出來,抱著站到裴心悠邊上,倒像是個人形移動臺架。
臭黃荊涼粉塊很薄,約莫只有三四厘米厚度,裴心悠在每個盤子里放了兩塊,跟姚云兒一人端著兩個盤子進了廚房。
過了水的刀將涼粉切塊,這樣涼粉便不會粘在刀上,切起來十分順滑,涼粉切好后,再將搗碎的野樹莓醬倒在上面,淋上蜂蜜,“原諒色”的野樹莓蜂蜜涼粉就做好了。
“云兒你先嘗嘗。”裴心悠將盤子遞給姚云兒。
“嗯!好吃!”姚云兒早就等不及了,接過碟子還沒等裴心悠說,就舀了一勺子送進嘴里。
表面的醬汁酸甜可口,涼粉冰涼爽滑,入口即化。
入秋之后干燥得要命,即使每天喝再多水都感覺口干舌燥的,此刻只覺得十杯水都抵不上一碟子臭黃荊涼粉來得爽快。
“確實挺好吃的,涼涼的,酸甜可口,感覺挺敗火的。”裴心悠跟著也吃了一口。
“臭黃荊本來就有涼血敗火,降燥清肺的作用,秋天了嘛,就是要潤燥。”
口感確實不錯,果然還是天生地養的野生食材口感純粹。
一碟子臭黃荊涼粉很快就被姚云兒吃完了,姚云兒抹了抹嘴“這涼粉其實挺頂飽的,晚飯差不多我也可以不吃了。”
“嗯,我也差不多了。”裴心悠和姚云兒畢竟是女孩子,胃口小,一碟子甜食下去便能當一頓飯。
沈覺和李成新面露尬色,你們飽了,是不是就忘了我們?
“額,其實吧,咱們可以把這個涼粉當做一個小零食來吃,正餐還是要吃的,對吧老李。”
“嗯,我覺得沈覺這話在理,畢竟每天消耗也挺大的。”
“那晚上吃個宵夜吧,稍微晚點的時候燉點湯來喝。”
裴心悠起身道架子上去挑挑揀揀,看看今晚有什么野菜或者蘑菇能一起燉的,眼尖看到了雞樅菌。
“雞樅菌?今天摘的?”裴心悠拿起一朵雞樅菌,朝沈覺問道。
“對啊,最近夜里都有雨,白天去山里看到處都是,就隨手撿了一些回來。”
“這還隨手呢,這么多。”
裴心悠挑揀了一些裝進籃子里放到案桌上,跑到院子外面摘了一張帶毛的葉子,繞道廚房后面洗手裝置那里給雞樅菌洗流水澡了。
“這是什么手法?”
洗手裝置在土灶后面,現在沒點火,沈覺趴在土灶上看著裴心悠。
“摩擦呀,這葉子上有毛,用這個葉子洗更容易將雞樅菌上的臟東西洗干凈。”
“原來如此,心悠你這倒是一顆充滿智慧的腦袋啊。”沈覺夸贊道。
“好說好說,勞動人民積攢下來的智慧而已。”裴心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