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山雞,一只顏色鮮艷,頭部還是鮮艷的大紅色,脖子卻跟撞色似的,是濃郁的墨藍色,體型也更加健壯一些,旁邊一只就要丑上許多,個頭小不說,小腦袋細脖子,毛羽也是棕黑色混雜,跟麻雀似的。
“應該……是一個品種吧,”畢竟在一個林子里發現的呢,不過自己之前怎么沒想過這個問題?裴心悠心道。
“應該……?”
“是一個品種的,都是山雞,”沈覺將竹簍放到廚房后便走過來拎山雞,正巧給姚云兒答疑解惑,“只是一個是雄性,一個是雌性。”
“那漂亮一點的是雄性還是雌性的啊?”姚云兒追問道。
“看過孔雀吧?”沈覺笑笑,“參考一下。”
“孔雀?好像是漂亮一些的是公的,長得丑的就是母的?”
“是啦,就是這樣的。”裴心悠將地上的山雞拎起來,遞給沈覺。
“管他漂不漂亮呢,拔了毛都是雞。”沈覺拎著雞轉身就走了,留下姚云兒蹲在原地思考人生。
“也是,反正都是雞,好吃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嘛。”姚云兒喃喃自語道。
“好看?”沈覺放完雞血,一邊拔著雞毛,一邊自言自語,“我看就留著唄,這點毛量應該可以做把扇子吧。”
沈覺殺完雞,將拔下來的比較修長的羽毛都收集起來,用燒開的水燙了燙,去了去味,甩干了拿給裴心悠。
“心悠,你手巧,拿去做把扇子吧。”
“好呀,我也覺得這羽毛丟了怪可惜的。”裴心悠說道。
日暮降臨,四個人都在廚房里忙活著。
院子里現架了兩個挨著的小灶,一個煮湯鍋,一個架上瓦片烤肉,旁邊還有一個手工旋轉的烤架。
“沈覺,你喜歡喝湯多一些還是吃雞肉多一些?”裴心悠問道。
“嗯?怎么了?”
“你喜歡怎么吃我就怎么做啊。”裴心悠將一鍋水放到土灶上,往下面又添了一把柴。
“我啊,我喜歡喝湯多一些吧。”
“嗯,那行。”裴心悠應了一聲,將山雞放進鍋里,團好的紫蘇和香葉草也一起放進鍋里,蓋上蓋子燜煮。
“怎么,有什么區別啊?”沈覺問道,都是水燉雞,喜歡喝湯和喜歡吃肉有什么不一樣的做飯嗎?
“是啊,”裴心悠蹲在地上扇著火,“喜歡喝湯呢,就冷水下鍋,這樣湯就會濃一點,喜歡吃肉呢,就等水燒開了再下鍋,這樣雞肉的味道就比較足一些。”
“哦……”這是什么原理?沈覺腦子轉了轉,“水開了再放雞肉,雞肉外皮瞬間熟了,會把味道封在里面,這樣的話,雞肉味道會更濃,是這個原理吧?”
“嗯嗯,差不多就是這樣的。”裴心悠說道。
“嘿!我還真是個小天才!”沈覺沾沾自喜起來。
“小天才,院子里好像還缺一張放菜的桌子,不然你幫幫忙?”裴心悠眉眼一挑,對沈覺說道。
“嗨,什么幫忙呢?這都是為夫分內的事兒!”沈覺笑嘻嘻說道。
“你快去吧,天才……”裴心悠臉一紅,催促著沈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