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心悠跟姚云兒說話全程喜笑顏開,沈覺幾次想插話進來都被姚云兒完美截胡。
沈覺站在裴心悠和姚云兒身后,一臉郁悶的看著面前嘰嘰喳喳說話的兩人,陰郁得像一個冷宮里失寵的棄妃。
論女人這種生物的可怕程度!
要說男人是理性的,可男人生氣吧,基本上就是與世隔絕的狀態,對誰態度都好不起來;女人呢,平時看點電影聽首歌都會感動得落淚,感性得不能再感性的生物,生氣的時候居然還能分出個敵我來,敵方隊友一個好臉色都不給,我方隊友依然是陽春三月桃花盛開。
“老沈,那邊有幾棵椰樹,聽心悠說你打椰子可厲害?咱們去打幾頭下來?”
守著也是徒勞,沈覺點了點頭,“好。”
沈覺和李成新越走越遠,李成新這才開口。
“怎么了?氣氛不對啊。”
“你看出來了?”沈覺瞥了李成新一眼,無奈道。
“除了云兒這種缺根筋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吧。”李成新笑道。
“呵,”沈覺嘲諷道,“你也就敢背地里這樣說說姚云兒吧。”
李成新沒做聲,低聲笑了起來。
“我跟云兒剛認識的時候,沒有哪天是不吵架的。”李成新笑道。
“姚云兒吵得過你?”沈覺問道。
李成新這樣一個眼光和嘴巴一個狠毒的人,就憑姚云兒這一根筋的腦子,要真能吵得過,唯一的解釋就是李成新故意放水。
“云兒吧,吵架勝在氣勢足,但是講自然是講不過我的,可是她是女孩子,我還能真跟她杠上不成,也就不咸不淡的回懟了兩句。”
李成新說著自己都笑了起來,“她吵不過我,只能哭,偷偷摸摸哭過幾次,當著我的面哭過一次,給我嚇得,哄了半天才終于給哄好了。”
“那次之后,我就再也不跟她吵架了,她也再沒看我不順眼,開始對我好起來,后來就自然而然在一起了。”
“哦,”沈覺冷冰冰了應了一聲,給出了一個客觀的評價。
“十分具有戲劇性的愛情故事。”
李成新停下腳步,“我是,老沈,你沒懂嗎?”
“懂什么?”李成新這故事講得太有深度,沈覺并沒有聽出背后的深意。
“唉……”李成新嘆了口氣,隨后說道,“女人其實很心軟的,既然惹到了,就得花心思去哄。”
“我哄了啊!”
“女人生氣呢,得分情況。”李成新開始給沈覺分析起來,“盛怒的話,就需要你圍在身邊一秒不停的哄,撲通跪倒,丟掉尊嚴,幾分鐘之后就能還你一個可愛如初的老婆。”
“但我估計裴心悠這次是另外一種,你估計做了什么事情讓她心寒到罵都不知道怎么罵你吧?不罵你,或者就罵了兩句,然后對你冷嘲熱諷,不聞不問。”
“對對!”沈覺連連點頭。
“這個情況就比較嚴重了,這個時候千萬別圍在身邊跟只蒼蠅似的,這個時候,你們雙方都需要冷靜,但你作為犯錯的一方,必須及時的做出改變,特別是對于你犯錯的那件事情,你得往她希望的方向改變。”
“改變?”沈覺恍然大悟,“意思是,只要是我今后做什么事情都能提前跟她商量好,她對我的態度就會慢慢緩和?”
“對,”心理專家李老師點點頭,“所以你是瞞著他做了什么事情,惹她生氣了吧。”
“是啊,”沈覺嘆了口氣,“我剛去海邊抓了條海蛇,取了點蛇毒,但我也是想著今后可能會遇上什么危險,有備無患不是?”
李成新聽完一臉震驚的看著沈覺。
“老沈,自求多福吧。”說完拍了拍沈覺的肩膀,自己往椰樹的方向走去了。
沈覺立在原地,半響拍了拍自己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