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裴心悠翻找出最細的棉線,開始織起了毛衣。
裴心悠給姚云兒起了一個頭,姚云兒笨拙的學習著。
“心悠姐,好難啊……”姚云兒感覺自己手都快抽筋了,轉頭看到裴心悠紙起毛衣來十分順滑流暢,同樣的棉線同樣的竹簽,為什么到了不同人手里會有這么大的區別呢?
“沒事,慢慢來,這是熟能生巧的事。”裴心悠安慰著垂頭喪腦的姚云兒,“我一開始學織毛衣的時候動作也很笨,甚至覺得,為什么這雙手要擺成這樣的姿勢呢,手指僵硬得我都不知道該動那只手指,恨不得直接捏著簽子扎進洞里。”
“這么生猛的嗎?”姚云兒笑道,“可是心悠姐,你給我的感覺一直都是很溫柔的啊……”
“是啊,誰還沒有情緒繃不住到時候?”裴心悠舒了一口氣,“所以啊,沒關系的云兒,慢慢來嘛,不然你先學著織點圍巾,用粗一點的棉線?”
粗一些的棉線是經過兩次絞制而成的,在第一次絞成了細棉線之后,再將細的棉線固定在絞線機的左邊,將兩根棉線纏繞著固定在木針上,進行第二次絞線,最終得到麻花一樣的粗棉線。
“粗一點的更好織一點對吧?”姚云兒猶豫道,“可是……萬一我沒織好,豈不是糟蹋了更多的棉線?”
“怎么會?”裴心悠摸了摸姚云兒的腦袋,“你對自己有點信心好不好,再說了,織不好可以拆了重來。”
“嘿嘿,”姚云兒憨憨一笑,“心悠姐,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森林里面靜悄悄的,這一片的樹林并不是開闊的平原地貌,而是此起彼伏的地形,沈覺記得,之前看到一大片藍草的地方,是在一片林子的坡下,坡下是地勢比較平緩的地方,水土豐腴,草深木長。
“沈老師,你還記得大致的方向嗎?”沈覺和李成新已經在同一片林子轉了半天了,硬是沒有找到沈覺記憶力的“小山坡”。
“應該就是這一片啊,”沈覺撓了撓頭,“我沒記錯的話。”
“萬一記錯了呢……”李成新心里暗道,不過這話說一點意義也沒有,李成新提議道,“這樣吧,以防萬一,咱們一人一個方向,分開找找看。”
“行吧,”沈覺點點頭,“我往前你往后,大約半小時在這里匯合。”
“可!”李成新比了一個“OK”的手勢,拎著工兵鏟朝后走去。
沈覺用隨身攜帶的小竹棍一邊敲打著前面的草叢,四周的樹葉,防止有毒蛇隱藏在其中,一邊四周張望著,尋找心中的“藍草”。
“那么大一片,我還不信能憑空消失了。”沈覺自言自語道。
“難得沈老師都找不到路了,人形GPS沒信號了嗎?”直播間的朋友們倒是對沈覺的探路技能十分認可。
“這林子,一天一個樣,我要是進去了估計出都出不來。”
確實如此,不是人工規劃的地域,野草樹木都肆意生長,春生秋落冬凋零,一段時間不來就是全新的模樣了,全靠日頭辨別大致方向。
“嘖,不得不說,其他嘉賓好多都快衣不蔽體了,這群人居然開始搗鼓衣服的顏色,原始居民從滿足使用價值的需求上升到了滿足主觀審美,簡直是從石器時代進入文明社會的開創者啊!”
“樓上這位朋友看起來似乎很有文化啊……”
……
沈覺面前是幾從雜亂的草木,枝丫橫豎交叉縱橫擋在路中間,要穿過的話就必須要從這些縫隙里面鉆過去,好在樹葉掉落得差不多了,乍一看倒像是一個藤蔓纏繞而成的屏障。
“嘖,弄回去做個屏風不錯,正好放在洗澡的浴桶旁邊。”沈覺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記下了這個位置,打算回來的時候將它打包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