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擁著你
永遠記得
你曾經為我
這樣的哭過
啊不怕相思苦
只怕你傷痛
怨只怨人在風中
聚散都不由我
啊不怕我孤獨
只怕你寂寞
無處說離愁
啊不怕相思苦
只怕你傷痛
怨只怨人在風中
聚散都不由我
啊不怕我孤獨
只怕你寂寞
無處說離愁
一曲吹畢,吹哨的人沉溺其中,聽哨的人似與旋律同去不可歸。
說得對,這真是一首溫柔繾綣又悲傷蕭瑟的歌,裴心悠心里暗自說道。
“怎么樣,還不錯吧?”吹著沒有調子的口哨,從礁石上跳了下來。
“嗯,還不錯。”裴心悠微微一笑,點頭說道。
“唱歌我不行,吹口哨還是沒在怕的,”沈覺打心底里認為自己對口哨的掌握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底部。
“嗯,你說得對!”裴心悠從礁石上一跳,直接趴到沈覺背上,“走吧,去看看你說的海成鹽湖。”
裴心悠心安理得的趴在沈覺背上,不知為什么,也不是走不動,就是想這樣做,或者可以理解為撒嬌。
沈覺明顯很吃這一套,對于裴心悠的主動,他向來是照單全收,且投桃報李。
“您坐穩了,咱這就走著!”沈覺調子又尖又長,跟唱戲似的。
“好的呢,小覺子,得兒駕!”裴心悠順便接著劇本往下演,手指在沈覺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沈覺穿著鏤空的藤條涼鞋,海灘這條路走起來特別舒服,沙子細膩柔軟,無孔不入的往鞋子里面鉆,倒也還冰冰涼涼,挺舒服的。
不過越往鹽湖的方向走,沙子漸漸被鵝卵石替代,藤編的鞋子始終是不防滑的,裴心悠從沈覺背上跳了下來,走到前面去拉著沈覺走。
“是前面那個海灣嗎?”裴心悠朝著前面像是被擱淺出來的一塊凹陷指了指。
“對,就是那里,”沈覺答道,“你看到旁邊那一圈圈環帶狀的分層了嗎?里邊那層應該就是硫酸鈉層,也就是芒硝。”
“嗯,你別說,倒是越看越像,”裴心悠一邊往前走著,一邊微微喘著氣,說道,“看起來好像都結晶了。”
“**不離十,錯不了,”沈覺從低洼處一躍而上,朝后邊的裴心悠伸出手。
裴心悠自然而然的搭過沈覺的手,借著沈覺的拉力一腳跨了上去。
“沒想到地勢還挺高的,”裴心悠說道,“遠看過去不覺得,可咱們剛才一直都是在往上走。”
“不然怎么能封閉并且干涸呢,”沈覺笑了笑,嘆道,“大自然最是奇妙。”
“所以你才那么喜歡在野外呆著,對吧?”裴心悠問道。
“是,也不是,”沈覺這回答模棱兩可,倒是讓裴心悠聽不太明白了。
“野外除了條件艱苦一點,生活不方便一點,除此以外,簡直處處都是驚喜,所以我喜歡,但這只是其中一點,”沈覺頓了頓,說道,“不過最主要的,是我覺得這樣的生活單純一些,可能有人會覺得這樣挺消極的,個人有個人看法嘛,我是想,人嘛,一輩子也就那么幾十年,轉眼就過去了,為什么不以自己喜歡的方式過一生呢?”
“是有些消極,不過我也同意。”裴心悠說,“又有誰規定一輩子必須過得積極向上呢,做條隨遇而安的閑魚不也挺好的嘛?”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知不覺已經接近鹽湖了,攀上最后的一階礁石,整座鹽湖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