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云兒吃過早飯,閑來無事,又開始縫制兔毛外套了。
李成新泡了一杯酸棗蜂蜜水,擱在姚云兒手邊。
“阿新,咱們是山窮水盡了嗎?你是不是沒放蜂蜜呀?”雖說作為忘川島上的土豪大戶,但也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沒道理啊,我放了整整兩勺呢,應該不算多少了吧,”李成新答道,“唉?云兒,會不會是你嘴巴沒味兒啊?”
姚云兒砸吧砸吧嘴,自我體味了一下,點了點頭,“好像是。”
“那就難怪了,”李成新抱著一堆木頭走到廚房來,一股腦的丟到土灶旁邊,又跑到地窖下面去窸窸窣窣翻找了一回兒,噔噔蹬跑了上來。
“來,吃點這個,醒醒味覺。”李成新攤開手心,幾顆鮮紅的酸棗靜靜的臥在上面。
“這個……”姚云兒用大拇指和食指挑起來一顆,放到眼前仔細看了看,“這個不就是酸棗嗎?跟酸棗蜂蜜水有什么不一樣?”
“肯定不一樣咯,”李成新說道,指了指杯子里的酸棗,又指了指手心的酸棗,“你看,用來泡茶的酸棗都是偏深紅色的,這個是熟透了的酸棗,其實并不怎么酸,而這個顏色的酸棗,”李成新指的是手心這個鮮紅色的酸棗,“這個酸棗就不一樣了,可以說是酸棗一生中最酸的狀態了。”
“真的假的?”姚云兒半信半疑,遞到嘴邊的酸棗又遲疑了,“我怎么覺得靠吃酸的喚醒味覺,有點自虐的傾向?”
“那你是寧愿嘴巴里面一直沒味兒,苦苦的,還是愿意暫時酸一會兒呢?”李成新溫柔笑了笑,說道,“因為你最怕吃酸,所以這對你尤其管用,試試吧。”
早李成新在再三慫恿下,姚云兒終于下定決心大膽嘗試,一顆酸棗放進嘴里,牙齒輕輕咬下去,還沒咬開,酸棗里的酸味就四溢了出來,極品的算充滿了姚云兒的整個口腔,酸到翻白眼。
“呸呸呸……這也太酸了吧!”姚云兒將酸棗盡數都吐了出來,這才覺得撿回一條命。
“哈哈哈,嘗到味道就行了,”李成新笑著說道,將桌上的蜂蜜水端起來遞給姚云兒,“你現在再試試,看看味覺是不是恢復了一些?”
姚云兒在李成新殷切的注視下端起了水杯,捧著杯身低下頭淺淺嘗了一口。
“怎么樣?”李成新對結果充滿了期待。
姚云兒覺得這副殷切的模樣簡直可以媲美迫切想要知道老婆剛生的孩子是男是女的爸爸。
“嗯……”一小口蜂蜜水滑進姚云兒的口腔,姚云兒包裹住仔細品了品,眉心微蹙,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是要好一些了,嘗得到一些甜味了……好像嘴里也沒那么苦了。”
“怎么樣,我就說有用吧!”李成新得意洋洋的笑道。
“你這方法還挺管用的,跟誰學的呀?”姚云兒好奇問道。
“這個呀……”李成新本還有些猶豫怎么說,在姚云兒迫切的注視下,干脆直接說了。
“嘿,其實是我剛才突發奇想,”李成新說道,“我小時候讀書打瞌睡的時候,我媽就會給我撒一把花椒,讓我含在嘴里,整個嘴巴里都是那種麻麻的感覺,似乎就沒那么想睡覺了,更奇怪的是,每次含了花椒,我的胃口都會特別好,就跟刺激了味覺似的。”
“然后我就覺得,其實這些道理是相同的,麻的味道可以刺激腦神經和味覺,同樣是刺激性的味道,那么酸的味道肯定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