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覺將樹皮剝下來,卷好之后整整齊齊的插在竹簍里,與其說是樹皮,不如說像是一卷一卷細心珍藏的畫卷。
回家,李成新已經從坑底下面爬了上來,沈覺路過水池的時候瞥了一眼,目測差不多有兩米多一點那么深了,趕巧了又是飯點。
秉承著絕對不浪費的原則,終于拿紅燒熊肉的佐料還真的沒有倒掉,裴心悠燉了一鍋熊肉蓮藕湯,既能喝湯又能蘸水,簡直機智加優秀。
“有朝一日咱們回去了,一定要去吃一頓火鍋,而且要讓云兒給咱們打作料。”裴心悠坐下,興致勃勃的說道。
“這是為什么啊?有什么典故嗎?”沈覺問道。
“因為云兒打的佐料好吃呀,調味鬼才差不多就是了!”裴心悠夸獎道。
“哈哈哈哈哈,”姚云兒突然被戴高帽子,但還能保持最后一絲理智,說道,“心悠,你是不是不想做飯了?”
“嘿嘿嘿,這都被你拆穿了,果然不適合當演員啊……”裴心悠嘆了口氣,笑道。
“是啊,心悠姐你還是老老實實唱歌吧,影視歌三棲巨星什么的還是別想了,天賦這個東西有一種就夠了!”姚云兒說。
無疑,裴心悠作為歌手,那天賦真是沒的說,首先這嗓子,簡直是被天使吻過的嗓子,再加上人對待唱歌事業的態度有極其認真,還十分刻苦,在音律上的創作能力也十分卓然,這可不就是老天爺賞飯吃?
想到這兒又不得不佩服老外那奇妙的腦洞,天賦即是禮物,誠然了。
忘川島又開啟了新的一天。
當然,這樣冷颼颼的早晨,生而為人的本能就是賴床,要不是院子里那只作死的公雞每天早晨定時定點都要嚎上兩聲,估計這屋子里的四個人都得睡到半上午才能起。
沈覺和李成新已經穿好衣服出門去了,生火的生火,燒水的燒水。
裴心悠和姚云兒隔著屏風一邊坐著一個,兩人十分同步的坐在榻上醒瞌睡。
“啊……”
姚云兒打了一個哈欠。
“醒了?云兒。”裴心悠懶綿綿的叫了一聲。
“醒了,還想睡。”姚云兒跟發出聲兒似的答了一句。
好在裴心悠耳力不錯,還聽的清。
“我也是,這天真不想起床。”裴心悠附和道。
“不然咱們接著睡吧,偶爾偷懶一天也是可以的……”姚云兒攛掇道。
“算了,這房間里也沒暖氣,晚上燒得地暖很快就要涼下去了……”裴心悠仔細想了想,認為繼續賴在床上也并不會太安逸,決定起床。
“喲,起來了?”沈覺拎著兩桶水推門而入,一進門就看到坐在榻上目光呆滯的姚云兒,以及屏風后面裴心悠削薄的身體。
“剛醒……”裴心悠懨懨回答道,“哥,今天天氣怎么樣啊?”
“別提了,估計昨晚又下了一晚上的雪,院子里,屋頂上到處都是積雪,昨天那小池子也忘了找點芭蕉葉蓋起來,剛一去看,里面又積雪了,昨兒老李可能白挖了一個多小時的土。”沈覺答道。
“啊……”聽到李成新辛苦工作的成果白費了,姚云兒這腦子一下子就醒了,“那今天豈不是要重挖?”
“是啊,不過好在這積雪是松軟的,挖起來沒那么費勁兒,待會兒吃過早飯再去挖,一會兒就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