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人比人氣死人,這兔子比兔子,實在是太慘烈了一些。
就因為這是一只雪兔,白乎乎毛茸茸的,還會變色的兔子,雖然明明看起來肉更肥更好吃,但顏值即是正義,這是一只因為“美色”而存活下來的兔子。
這樣一對比,兔子屋里面的兔子就實在有些太慘了,現在姚云兒正趴在兔子屋上面,努力尋找辨別出之前那只惱傷她的罪魁禍兔。
“找到了嗎云兒?”裴心悠遠遠朝趴在兔子屋的姚云兒喊了一聲。
李成新陪著姚云兒在這兒挑兔子。
“云兒,你是不是已經不記得是哪只了?”李成新問。
“啊……”姚云兒緩緩將臉轉過來看了看李成新,“是啊阿新,這些灰兔子長得都差不多,大小也差不多,我哪里還找得出來……”
“那就隨便挑一只吧。”李成新說。
“不行啊,那萬一挑錯了,被挑到的兔子豈不是枉死了?”姚云兒這殘存的一絲憐憫之心在隱隱作祟。
“反正早死晚上都得死,說不定下輩子還能投個好胎,挑吧,就那只蹦跶得最歡的好不好?”李成新說著,魔爪便朝兔子伸了過去。
槍打出頭鳥,出挑的總是會比較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不過更重要的是分清楚場合,什么時候該活躍一些,什么時候該低調一些,出挑用錯了地方,就是致命的問題了。
比如這只出挑的兔子,現在已經被李成新一只手拽住兩只耳朵,拎著往外面外面走去。
院外,沈覺正在哼哧哼哧的磨著柴刀,一切準備就緒,就差待宰的兔子了。
這一批灰兔子都是最開始被逮回來圈養起來的,從那么小一只皮毛骨頭,毛色也雜亂,甚至有的地方還有些禿頂了野兔子變成現在這樣豐滿肥嫩,毛色漂亮有光澤的大兔子,能活這么久,還能活得這么漂亮,其實已經是一種造化了。
沈覺的刀很快,在院子外殺兔子有一點很方便就是,外面有棵樹高低正好,正好夠沈覺用繩子把兔子倒掉在樹枝上,割喉放血再剝皮,一氣呵成,仿佛這兔子就是大夏天的玉米棒子似的,剝皮起來順滑酸爽無壓力。
不過這一幕裴心悠和姚云兒是不會去看的,雖然也大致知道這兔子會死,怎么個死法,但想象是一回事,實際看了又是另外一回事,這事可是大事,這關乎于待會兒到底能不能吃得下的問題,自然是最重要的事情。
剝了皮的兔子肉是粉粉嫩嫩的,這兔子還真是養肥了,那胸脯上的肉十分厚實,這么一掂量,裴心悠有了新的想法。
一兔兩吃!
大框架的兔子肉還是紅燒,畢竟夠味,本著勤儉節約的原則,就算紅燒剩下的湯也能泡飯吃一頓,兔子的胸脯肉用刀給分出來,切成肉絲之后用藕粉和海鹽加水抓勻之后,還能做一份芹菜炒兔肉絲。
“這到底是女神還是廚神,這奇思妙想實在是絕了!”直播間的網友看著眼饞嘴更饞。
“是啊,一下子想到我媽,我媽做菜也是這樣心靈手巧奇思妙想的……”
“口水的大兄弟變相夸自己——的媽了啊!”
“媽媽都是最優秀的,這點不接收反駁!”
“餓了,可惜沒有下飯菜呢……”
“有沒有在巴蜀的朋友啊,過來請你們吃兔頭啊!”
“看餓了,我去買兩個橘子,你們就在原地等我……”
“哎喂!樓上你占誰的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