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的忘川島是安靜的,走在森林里幾乎聽不到什么響動。
“這樣的天氣才是真可怕,那些野獸走路都不帶聲兒的,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偷偷跟你在身后了。”沈覺故弄玄虛的笑了笑。
“是啊!”李成新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沈老師,你現在敢回頭看看那嗎?”
“有什么不敢的?”沈覺無奈笑了笑,說轉身就轉身。
這一轉身,身后什么也沒有,但沈覺余光卻掃到后面有影子閃了過去。
“看來這附近已經有嘉賓光臨了。”沈覺笑著對李成新說,“說不定還是老朋友呢!”
“不要吧!”說到這兒李成新就一個頭兩個大,這附近的“老朋友”,除了張默夫婦李成新也沒遇到過其他什么人了。
可講真的,遇見誰也不想遇到那對夫妻,倒不是怕了,實在是煩人,就跟牛皮糖似的,一碰到就沒完沒了,平白無故惹人心煩。
“什么不要吧?”沈覺笑道,“你當是誰呢?張默?”
“不然呢?”李成新反問道。
沈覺擺了擺手,笑著說,“我覺得可能性不大,剛才那道身影敏捷迅速,張默雖然也是練家子,但是拳擊一類都太過剛猛,就身形來說,我覺得不像是張默。”
“那還有什么別的“老朋友”?”李成新這話一問出來,自己便有了答案,“你的意思是……費爾曼夫婦?”
“嗯,看身影挺像的,估計就是他們。”沈覺笑道,“看樣子,應該是找到獵物了!”
“那咱們也得加緊了。”李成新說。
“走吧,往溫泉那邊去看看!”
溫泉那一片得往山坡上面走,但溫度卻逐漸上升,雪坡是看不到盡頭的白茫茫的一片,沈覺瞇著眼睛,讓自己的視線重心避開這一片泛著光的白色,避免雪盲。
“沈老師,快看!”
李成新倒是眼尖,雪坡上一只通體雪白的雪狐在跑動,因為皮毛與背景都是白色,不認真看還真看不見。
沈覺瞪大眼睛看了看李成新,問道,“老李,你這眼睛可真毒,不過你都不怕雪盲的嗎?”
“怕啊,所以這不就只敢看一眼嘛!”說著又往剛才看到雪狐的地方看了看,“你看,就一眼,就給跑沒了……”
“大方向總是沒錯的,咱們先爬上去看看,弓箭石頭什么的先備著。”沈覺說。
沈覺背上的竹箭一部分綁了布包,一部分還是保留著削尖的箭頭,各有各的用處,一個用來打獵,一個用來防身。
沈覺從背上抽了一根包著布包的竹箭架在羊角復合弓上,保持著拉弓的姿態,肩膀與弓齊平,端著是一個穩穩當當,慢慢朝雪坡上面走去。
果不其然,剛李成新看到的那只雪狐,此刻正在溫泉旁邊舔舐著自己的羽毛,小腿的位置有殷紅色的血跡,看來已經受傷了。
“坐收漁利雖然不太好,這不趕巧給撞上了,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沈覺心道,端著弓箭一步步朝溫泉的方向靠近,腳踩在雪地上的聲音十分輕且穩。
此刻射擊的位置絕佳,雪狐也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靠近,沈覺瞄準雪狐,拉弓放箭一氣呵成,在溫泉旁邊舔舐著傷口的雪狐在射出的竹箭的力道作用下被直接掃到了一旁的溫泉里,撲騰了幾下之后被隨即趕到的沈覺拎著雙腿給倒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