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新點了點頭。
“三,二,一……”
李成新轉身拔腿兒開跑,雪包后那東西發現前方獵物跑掉了,也跟著追了出來,沈覺和費爾曼轉過身去,這才看清。
“哦喲,是老朋友啊……”沈覺無奈笑了笑,抽出一支竹箭搭弓上弦。
奔襲而來的是一只通體雪白的狼,目光兇狠呲著尖牙,像沈覺和費爾曼兩人沖來。
這只雪狼貌似還挺聰明,意識到對方手里有武器之后,開始采用蜿蜒走步,不再是單直的線路沖來,為射擊增加了難度。
豐富的狩獵經驗讓這雪狼知道,只要能躲過遠程射殺,那么近身搏斗的時候,自己應該是處于上風的那一個。
“怎么?之前對付過?”費爾曼同樣將箭搭上弓箭,瞄準問道。
“是啊,狩獵積分的時候逮到的雪狼,前幾天給放生了,早該想到了……”沈覺說,“狼這東西太小心眼了,一根筋,記仇,估計覺得前幾天遭受了奇恥大辱,想要一雪前恥吧……”
“一雪前恥就不必了,奔赴黃泉差不多吧……”費爾曼笑了笑,箭在弦上一觸即發,“嗖”的一聲,竹箭飛出。
緊接著,沈覺也射出了自己的那一支竹箭。
這一只蓄力待發已久的竹箭,百步穿楊,在雪狼再一次更換方向之后預判它之后的走位,計算好速度和時間,與其說是箭射中了雪狼,不如說是雪狼因為慣性停不下來,直直撞上了竹箭。
一箭直擊狼頭,命中紅心。
“漂亮!”沈覺將手里的羊角復合弓背在背上,走上前去。
那只雪狼躺在距離兩人二十米不到的位置,溫熱的腹部上下起伏數次之后,歸于平靜。
雪狼的眼睛還睜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李成新已經折返回來,站到沈覺旁邊。
“喲,這不是上次那只雪狼嗎?”李成新記得這只雪狼,通體雪白,只右邊耳朵旁邊有一小撮灰色的雜毛。
“是啊,就是它。”沈覺點了點頭。
“記仇不是什么好事,死的還真有可能會是自己。”李成新感嘆道。
費爾曼將竹箭從樹干上拔了下來,重新插回自己背后的箭囊里。
“我輸了,”費爾曼釋懷的笑了笑,“遇上真正厲害的才知道,我其實差你挺遠的。”
“不能吧,老費你別灰心啊,我聽說你不也射殺了一只雪狼?”沈覺問道。
“那不一樣,”費爾曼搖了搖頭,“我那,頂多算是偷襲,那只雪狼當時行徑是筆直的一條線,狩獵目標明確,要擊中其實并不難,這只就不一樣了……”
費爾曼看了看地上已經沒有生氣的雪狼,“這一只,太聰明了……”
“出門嗎?我看挺笨的。”沈覺搖了搖頭,說道,“不管是聰明的人還是狼,都是惜命的,天性記仇沒有錯,可是自己的腦子都不能控制天性,還敢說自己聰明?”
“還能這樣強行解釋呢……”李成新笑道,“不過歪理也是理。”
“嘿,我說老李,這是鄙人的真實人生感悟好嗎?怎么就歪理了?”沈覺十分不服,“聰明人都是能夠控制自己的人,這話總沒得錯吧?”
“這話都是不假,”李成新點了點頭,“回去了吧,家里人該等著急了!”
“我還忘了這茬!”剛還鎮定的人生導師沈老師突然有些慌了,“哎,那什么,待會兒回去就說這雪狼是被我們偷襲獵殺的,剛才那情節有些驚心動魄了,我們家心悠膽子小,會擔心的……”
“嗯,理解,男人嘛,就不應該讓自己的女人擔驚受怕。”費爾曼點了點頭,贊通道。
一旁李成新笑得不行,費爾曼滿臉問號的看著他。
“不是……”李成新一手搭在費爾曼基本上,“老費,你還真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