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魚都躲到河底下很深的地方去了,拴在竹簍上的那根繩子明顯是不夠用,沈覺順手拿了一圈麻繩出來,給繩子加長了許多,再在竹簍里放了一塊大大的鵝卵石。
隨著拴在河邊大石頭上的繩子逐漸緊繃,裝著鵝卵石和魚餌的竹簍慢慢稱道河水底部,等待著魚兒上鉤。
“其實我覺得,我們可以每天早上來放個餌,傍晚再來收,總比在這里傻等著強。”費爾曼蹲在河邊,百無聊賴。
“誰說我們要傻等著了?”沈覺挑眉笑了笑,“有這點時間,必須得搞點事情啊!”
費爾曼有種身心俱疲的感覺,原本是想有時間回去休息的,怎么就變成了接新任務了?費爾曼嘆了口氣,心道,這家伙怎么get不到重點呢?
沈覺出來的時候就沒打算閑著,捕魚的背簍放下河里,還得去摘一些芭蕉葉回去包著魚烤著吃,從河邊往返,一來一回,正好魚兒也就上鉤了。
芭蕉樹林離河邊不算遠,不到二十分鐘的樣子就到了。
島上最近的氣溫稍微回升了一些,但芭蕉樹的根部仍然是被積雪覆蓋著。
按理說這種生長于熱帶的植物,即使在寒冷的氣候下也能勉強過冬,但溫度如果太低,也是有些困難的。
島上最近溫度都在零下幾度的樣子,這芭蕉樹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跡了,沒想到依舊是枝葉長青的狀態,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費爾曼正望著這樹發愣,被沈覺說話的聲音給打斷了。
“老費,你也覺得很神奇,對吧?”沈覺笑到。
“是啊,”費爾曼點了點頭,“這島上有些事情,確實不能用常理來解釋。”
這島上許許多多的生物,明明在這樣的環境下是很難生存的狀態,但是都奇跡般的存活下來了,即使是收斂鋒芒,以一種最含蓄的狀態,但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是許多未解之謎最后都會在科學上找到解釋的途徑。”唯物主義沈覺在線科普,“想那么多干嘛,有得用不就好了?”
“說的也是!”費爾曼點了點頭,剛才的疑慮煙消云散樂趣。
沈覺松了口氣,總算是帶過去了。
裴心悠說的這島上的秘密,在解開謎底之前,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目前能做的,也只能是盡量避免別人往不可思議的方向去想。
摘了芭蕉葉,再回到河邊,差不多三刻鐘過去了,不管河底下現在是何種收貨,也該收上來看一看了。
裴心悠做麻繩的手藝是真的精細,麻繩很牢固,即使在河里泡了快一個小時也沒有松軟泡發的跡象,沈覺順著麻繩將竹簍拉了上來,端起竹簍將里面的東西盡數倒了出來。
“喲,還不錯啊,就這么一會兒。”費爾曼湊過來看,說道。
“還行吧,冬天連這些魚犯懶了,”沈覺說著,從地上將幾條小魚撿了起來,順手拋回河里。
“你們華國人這是什么講究?”費爾曼好奇問道,“釣起來的小魚都不要,其實我老早就想問了。”
“不算講究吧,”沈覺答道,“太小了,沒必要。”
“我還以為這事兒得有一套充滿禪意的佛學說法呢。”費爾曼樂道。
“你想聽?”沈覺偏過頭看了看費爾曼想到,“想聽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