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寧靜都停滯在圣誕節的這一晚,在大家都以為要化雪的時候,突如其來的暴雪打斷了寧靜。
即使燒著地暖,迅速降溫并冰封的外界環境也對屋子里面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剛過凌晨,姚云兒就直接被凍醒了。
緊接著,李成新也醒了,沈覺和裴心悠也燃了蠟燭從炕上爬了起來。
“哥,這地暖是熄了嗎?怎么這么冷?”裴心悠對沈覺問道。
“不應該啊,我還想著明天睡個懶覺,特地多塞了一些木炭,怎么都不會熄滅的啊。”沈覺答道。
大家都面面相覷,但溫度不會因此而變暖,沈覺起身穿好衣服,準備出門查看下地暖的煙道,剛套上外套,門口便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大家再一次面面相覷。
什么情況?
大半夜被敲門,這還是頭一回,屋子里大家都沒說話。
倒是屋外先開口了。
“沈老師,你們醒了對吧?”是費爾曼聲音。
黏土屋子的門又縫隙,透過門縫能看到剛燃起的燭光,沈覺看了一眼,答道,“醒了。”
沈覺走到門口,給費爾曼開了門,卡羅林也在后面,裹著皮毛毯子,哆哆嗦嗦凍得不行。
一開門,漫天的暴雪從外面灌進屋子里,屋子里的溫度瞬間又驟降了幾度。
沈覺啪的一聲把門關上,門口旁邊有一堆備用的柴火,沈覺拖了一個大陶盆過來,在屋子里燃了個火盆。
被這風一吹,大家都清醒了,六個人圍著火盆,搭聾著腦袋。
“什么情況啊?怎么突然下這么大的暴雪?”姚云兒嘟囔道。
“是啊,哥,怎么回事啊,不是都開始化雪了嗎?”裴心悠也表示很疑惑。
“這島上的天氣陰陽怪氣的,鬼知道什么情況,”費爾曼和卡羅林進了屋子烤了火,凍僵的身體好不容易回暖過來。
“總之事實就是,下暴雪了,我嘞個去,”沈覺將旁邊的裴心悠拉過來圈在懷里,用自己的胸膛暖著裴心悠的后背。
“待會兒我再出去添點木柴進地暖的煙道,到了后半夜估計木柴燒完了,靠著木炭火太小,所以才會覺得冷。”沈覺說。
“阿嚏……”卡羅林被凍得直往費爾曼懷里鉆,忙不迭打了個噴嚏。
“那邊竹屋今晚就不過去住了吧,也漏風,今晚將就在這邊住一晚。”裴心悠說。
“待會兒,老費,老李,咱們三一起出去,兔子屋和雞圈那邊還得再加一些草墊,狗子和雪狐的窩也得再給他們墊墊。”沈覺說。
“是啊,”裴心悠說著站了起來,起身道屋子里面抱了一沓沒用過的皮毛出來,“把這些給狗子和雪狐墊一墊吧,反正咱們也沒在用。”
“那就最好了,”沈覺接過,點了點頭,“這么大的雪,還真怕凍死那些小東西。”
歇了一會兒,身上回暖之后,沈覺和李成新還有費爾曼抱著皮毛出了房間。
暴雪不必一般的大雪,就這么一會兒,屋頂上已經被大學覆蓋上了好厚的一層,清掃趕緊的院子再次鋪滿了雪花,踩上去還挺厚。
培育室旁邊還有許多木柴,基本上也被大學給埋了半截,沈覺從雪地里將木柴給挖了出來,投放到地暖的煙道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