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島在日落月升之后,開啟了新的一天。
“早啊,沈老師!”費爾曼朝站在院子里的沈覺喊道。
“老費,這么早?”沈覺道。
“今天天氣不錯,”費爾曼抬頭看了看天,“看來是個晴天啊。”
“是啊,挺難得。”沈覺點了點頭。
“我去燒水,”費爾曼說,“對了,水缸里的水也見底了,看來還真得每天挑水了。”
“哎……”沈覺嘆了口氣,笑道,“我還是低估了那幾位小姐姐的用水能力。”
“哈?”費爾曼沒太聽懂。
“之前還有山泉水的時候,他們就沒操心過用水的問題,天氣沒那么冷的時候基本上是每天一個澡,后來山泉水干了,改挑水用,不過好像習慣也改不過來了。”沈覺無奈笑笑。
“那就由著他們去唄,咱們這么多人呢,每天兩趟水就當鍛煉身體了。”費爾曼說。
“可不是嘛。”沈覺笑道。
吃過早飯,沈覺、李成新和費爾曼又提著水桶出門了,臨出門前,裴心悠將釣魚的竹簍塞到沈覺手里。
“哥,順便弄點魚回來唄。”裴心悠臉上的笑容就跟冬日的暖陽似的,看著心都能化掉。
“想吃魚啦?饞貓。”沈覺勾起嘴角笑了笑,勾著指頭在裴心悠的鼻頭上輕輕敲了敲。
“嗯嗯!”裴心悠點點頭,“如果有魚的話,中午咱們就吃魚頭火鍋。”裴心悠笑著說道。
“嘖,魚頭火鍋啊……”明明剛吃了早飯,說起來又有些嘴饞了,“既然要吃魚頭火鍋,那就必須得抓到魚才行咯。”
“這么大的魚兩條就行了。”裴心悠伸手比劃了一下大小。
“成,在家等著做魚頭火鍋吧!”沈覺把背簍往肩上一甩,三位男士前后走了出去。
三位男士剛走,姚云兒一邊刷著牙,一手端著水杯,跑了過來。
“心悠姐,你剛說什么,魚頭火鍋?”姚云兒迫切的問道。
“你從哪兒來的?”裴心悠看了看那邊敞開大門的衛生間,笑道,“你這是順風耳呢?”
“哎,你周圍這么安靜,你們說話聲音也不小,聽到不是很正常嘛。”姚云兒滿嘴竹炭,一邊說著一邊露出黑漆漆的牙齒,看得裴心悠狂笑不止。
“心悠姐……”姚云兒哀怨的看著獨自表演的裴心悠,“你笑什么呢……”
“沒什么……”裴心悠艱難的直起身子來,擺了擺手,問道,“你怎么現在刷牙?”
“哦,”姚云兒答道,“吃早飯之前沒來得及,索性就吃了一起刷了。”
“這也可以?”
“當然咯,其實這樣才是最好的。”姚云兒說。
“什么歪理,說來聽聽!”裴心悠表示很好奇。
姚云兒咕咚咕咚將嘴里的竹炭粉洗刷趕緊,洗洗刷刷將杯子里的水倒掉之后,露出潔白的牙齒,沖著裴心悠傻笑。
“這里面其實有個普遍認知的誤區,”姚云兒答道,“很多人都認為晨起第一件事情就是刷牙,刷完牙才能喝水,吃早餐,其實恰恰相反。”
“正確的步驟應該是先喝水,吃早飯,將口腔里的微生物全部帶到腸胃里面去,這里面的微生物能促進腸道蠕動。”姚云兒說道。
“哦?然后呢?”裴心悠問。
“然后……然后就是……”姚云兒瞅了瞅旁邊陰魂不散的無人機,湊到裴心悠耳邊小聲說道,“然后你就會很順暢,一身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