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的野山羊漸漸多了起來。
這次沒有躲藏在對面,伺機而動的野狼,只有三個暗中偷窺的優雅男士。
“老費,那只小羊仔不錯,估計也就三四十斤的樣子,做烤全羊簡直絕了。”沈覺拍了拍費爾曼,給他指了指前方心儀的獵物。
“嗯,不錯,這個交給我啊。”費爾曼點了點頭。
“行,我也看中一只,待會兒咱們迅速解決就是。”沈覺說。
“都成,”費爾曼答道,“你喊三二一,咱們一起射箭。”
沈覺和費爾曼慢慢從這檔的大石頭后面站了起來,由于離野山羊覓食的地方有一段距離,野山羊們暫時沒有發現這邊的動靜,依然低著頭,專心致志的荼毒著腳底下的花花草草。
“三、二、一……”
沈覺平緩的報數,直至聽到那個“一”,兩邊同時射出竹箭,“嗖嗖”兩聲從耳邊劃過,直奔羊群。
竹箭與寒風摩擦的聲音巨大,羊群這個時候才驚覺的抬起頭來,時間像是靜止了一樣,一切都已成定局,在兩只青年羊仔雙雙被射倒在地的同事,其余受驚的羊群一哄而散,四下逃竄開去。
這些野山羊干啥啥不行,逃跑第一名,留下兩只孤零零的青年羊仔倒在地上,嗚咽凝噎,想站也站不起來,無力至極。
沈覺、李成新和費爾曼迅速上前,小羊的羊角還沒怎么長出來,暫時構不成什么威脅,費爾曼迅速將腰間的牽繩解下,朝沈覺拋去一根。
兩人都是干凈利落的手段,三下五除二就把羊仔給套在牽繩里。
李成新按住其中一只羊仔,招呼沈覺過去。
“沈老師,不會大出血吧。”李成新擔憂的問道。
“不會,這個位置沒什么血管,就皮肉傷而已。”沈覺答道。
正說著,沈覺絲毫不帶猶疑,手起刀落斬斷竹箭的箭羽之后,利落干脆的將埋在羊仔血肉里面的拔了出來。
竹箭拔出來的一瞬間,一小管血隨著箭勢噴射而出,噴灑在白雪斑駁的草地上。
果然就像沈覺說的那樣,那一小管血噴射而出之后,從傷口里只溢出了零星幾滴的血液,傷口很快就止血了,沈覺將路上采摘的草藥放進嘴里咀嚼了一下,吐出來直接給敷到兩只小羊仔的傷口處,再裹上棉布條。
沈覺和費爾曼一人扶著一只小羊仔站了起來,小羊仔也并沒有怎么掙扎,踉蹌了幾步之后,行動恢復如初。
“沈老師,沒想到你還是個獸醫啊。”費爾曼打趣道。
“嘿。”沈覺擺擺手笑了笑,“要自食其力嘛,什么都得略懂一些才行。”
“兩只小羊仔,元宵的吃食都不用愁了。”沈覺樂道。
“別在孩子面前說這些,會嚇到他們的!”李成新憋著笑,努力裝作很認真的說道。
“還孩子呢?都十七八了吧?”沈覺擠兌道。
“可他們分明還是個寶寶的樣子……”李成新說完,自己都快被自己惡心吐了,但還堅持說道,“知道得太多,就不會快樂了。”
“都要死了,快不快樂重要嗎?”費爾曼插話道。
“老李,到時候烤全羊上桌的時候,你這么有愛心,關愛小動物的人,不會吃不下了吧?”沈覺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