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師是認真的嗎?怎么還記仇起來,真不讓我喝熱茶了?”費爾曼一臉問號的看著李成新,問道。
李成新聳了聳肩,雙手一攤,“你也可以現在就一飲而盡。”
“那還是算了吧,我還得留著這張嘴吃年夜飯呢。”費爾曼答道。
那邊沈覺又喊了一聲,費爾曼無奈,起身走了過去。
沈覺正在竹屋后面新建的羊圈里面拉小羊仔,費爾曼趴在圍欄上莫名其妙的看著沈覺。
“沈老師,你這是在干嘛?”
“你沒看到嗎?我在跟這只小羊仔生死較量。”沈覺真沒想到,這只看起來溫順的小羊仔居然如此倔強,也許是知道自己此去無回,硬是怎么都不愿意離開這個羊圈。
“哎,沈老師,我記得你們華國的佛教不是說,屠宰牲畜的時候,如果牲畜自己不愿意被宰,或者流淚的話,是不能宰這頭牲畜的,對吧?”費爾曼問道。
“你打哪兒聽說的?”沈覺腦子轉了一圈,總算想起是有這么一回事,“不過……”
“不過什么?”費爾曼興致勃勃的問道。
“是有著說法,不過只是幫家里耕田的水牛才有這樣的待遇,傳說牛本來就是有靈性的,再加上辛苦勞作了一輩子,為這戶人家耕田耕地,完了還得被殺了吃,誰能忍心啊?就好比你會吃掉你家任勞任怨的保姆嗎?”
“額……”費爾曼扶額,“沈老師,故事的畫風變得太快了,我還不至于這樣重口味。”
“那不就是了,”沈覺說道,“這是羊,又不是牛,也沒為我家辛苦勞作一輩子,沒什么不行的。”
沈覺看著羊圈里那只倔強的羊仔說道,“認命吧小羊,今天你就犧牲一下,成全大家。”
“這話乍一聽,挺圣母的。”費爾曼若有所思的說道。
“老費,聽我一句勸,別跟著姚云兒學華國文了。”沈覺扼腕悲痛的說道。
“真的嗎?之前老李也跟我說過這樣的話。”費爾曼說。
“姚云兒還是老李的媳婦兒,老李都這樣說了,可不是擔心他老婆累到了,”沈覺說道。
“嘶……”費爾曼撓了撓頭,似乎很懊惱,“可是最近姚云兒上課越來越得勁兒了,咱們要是突然不學了,會不會對她打擊太大?”
“額……”這話沈覺沒辦法回答,“那只能祝福你了。”
說話間,剛才倔強的小羊仔居然也不鬧了,老老實實的走出了羊圈,站在沈覺和費爾曼的面前“咩咩咩”的叫了半天。
“它什么意思?”沈覺覺得莫名其妙。
“估計是想開了,早死早超生,赴死總比等死強,再說今天是個好日子,被做成烤全羊也算是功德圓滿,說不定下輩子還能投個好胎。”李成新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優哉游哉的說道。
“你這是欺負這只羊不會說話。”沈覺無奈笑了笑。
“這羊要會說話,你們還敢吃嗎?”李成新樂道。
“有什么不敢的,成精的羊吃了說不定還能延年益壽呢。”沈覺說著也樂了起來。
“沈老師,建國以后不能成精,你忘了嗎?”
“啊,好像是啊……”沈覺哈哈一笑,“哈哈哈,大意了大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