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陶的火剛剛歇下來,沈覺端了一碗水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裴心悠坐在桌邊,撐著頭好奇的看了過去。
沈覺用手指沾了一些水,一把一把的灑在剛燒好的陶罐上。
“呲拉……”
依然保持高溫的陶罐遇到涼水瞬間發出尖銳的聲音,隨即升起了寥寥白煙。
“嗯,還行。”沈覺將盛水的碗放到一邊,抽出一根木棍,慢慢將覆蓋在陶罐上面的灰燼弄開,給剛燒好的陶罐空出一塊地方出來,慢慢放涼。
“沒問題吧,哥?”裴心悠問道。
“沒問題。”沈覺走了過來,結果裴心悠倒好的茶。
“用水撒一撒,就知道燒好沒有?”姚云兒好奇問道。
“一般是這樣的。”沈覺點了點頭,答道,“如果剛燒好的陶罐在遇水的瞬間就炸了,那這個陶罐肯定是不合格的。”
“這不廢話嘛。炸都炸了,肯定不能用了。”費爾曼笑道。
“哎,你這人……”卡羅林鄙視了費爾曼一眼,說道,“所以這是一種檢驗手段好不啦?要是沒這一項檢驗,說不定剛煮好的湯盛進去就炸啦,豈不是更虧?”
“那倒是!”費爾曼撓了撓頭,笑道。
“呼……”裴心悠看著天邊慢慢西沉的落日,嘆息道,“一天就過去了……”
“可不是,眼睛一睜一閉,一天就過去了。”姚云兒說道。
“不不不,應該是眼睛一睜一閉,再一睜一閉,一天就過去了。”裴心悠糾正道。
“什么意思?”姚云兒問道。
“因為你還得睡一個午覺不是?”沈覺替裴心悠回答道。
裴心悠坐在沈覺旁邊,溫柔的笑著,點了點頭。
姚云兒僵硬的撓了撓臉頰,憨笑道,“還真是……”
正月初五,一早就下起了小雨。
“恭喜我自己,又找到一個不出門的借口!”姚云兒站在竹樓外面的過道上,伸了個懶腰。
春雨綿綿的,落在手上沒什么感覺,感覺整個世界都潤潤的濕濕的,溫度比前幾天低了好幾度。
“多穿點吧,別著涼了。”李成新從屋子里走了出來,順帶給姚云兒披上了一件皮毛大衣。
“今天這日子,喝茶聽雨簡直不能更棒!”姚云兒喜滋滋的說道。
“是是是,我懂了!”李成新寵溺的笑了笑,說道,“我這就去泡茶。”
“嘿嘿,阿新真好!”姚云兒往李成新懷里一靠,瞇著眼,眉眼彎彎撒嬌似的說道。
“哎呀,一早閃瞎狗眼!”卡羅林從隔壁屋子里開門走了出來,立馬捂住了眼睛。
“你這是干嘛啊卡姐?”姚云兒莫名其妙的問道,“話說民風最彪悍的不是你們老米嗎?”
“哪有哪有,總不能一桿子打死一船人吧?”卡羅林連連擺手,辯解道。
“也是,比如我們卡姐就很含蓄,哈哈哈。”姚云兒笑道。
姚云兒這樣想,直播間的觀眾可不這樣認為。
“哈哈哈,米國人有含蓄的嗎?開玩樂!”
“是啊,姚云兒恐怕還不知道有個詞叫悶騷……”
“分人吧,不能一概而論的……”
“話說一大早就被閃瞎眼,說兩句應該沒什么吧?”